七八岁,万没可能叫他哥哥。当然,这只相对于姜云现在的身份而言,他的实际年龄已经三十三了,比凌羽然要大,这声哥哥实际上他也的确承受的起。
“你。。。不认识我了?”姜云满是纳闷地说道。“我是姜云啊。”
“姜云?”小然将右手食指置于嘴旁,这是一个小孩子的标准动作,她想了许久,终是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爹娘说,我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
“爹?娘?”姜云心中更是奇怪,你哪来的爹娘?上一代天使左小青收的四名入室弟子,不都是孤儿么?想到这,他不由问道:“你爹娘在哪呢?”
“在家。”凌羽然本能回道,但说完之后,她又忽然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一张小脸满是懊恼之色,喃喃道:“坏了,我又跟陌生人说话了,娘一定会责怪我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一切如实如幻,让姜云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找到小然后他真心激动,只当能有机会破阵而出了,却不想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了。下来该怎么办?就在他陷入茫然之中时,右侧第三间草屋中走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这少妇相貌极美,全身散发着一股恬静的气质,与这朴实而贫穷简陋的村落格格不入。她远远地向着孩童集结的方向招呼道:“小然,吃饭了,赶紧回来。”
“娘,我就来。”凌羽然满是戒备地看了姜云一眼,接着拔腿就跑。她真有爹娘?姜云更是纳闷,本能地抬腿跟了上去。
走入围着草屋的篱笆,小然整蜷着身子蹲在地上,面前摆放着一个水盆,她仔仔细细地洗着小手。待起身之后,忽见姜云竟然跟她回到了家里,小脸更是不悦,口气略冲道:“你这人怎这般讨厌?跟着我做什么?莫非你是个人贩子?”
“。。。”
姜云正要开口解释,这时从外面走入了一个中年汉子,简陋的粗布衣衫,衣襟大开,健壮的胸部半露。他扛着锄头,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入屋之前,他显然听到了小然的话,不由开口斥责道:“小然,说话怎可如此无礼?”
见到汉子,小然眼睛一亮,虽被训斥了一句,不过她依然满脸喜色地迎了上去,抱着汉子的大腿扭着身子撒娇。“爹爹,你总算回来了。今日娘亲特地买了些肉,还打了一小壶酒,就等你回来一起用呢。”
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瞧她这可爱模样,汉子心头暖暖的,如何还舍得继续苛责。他爱怜地在小然头上轻抚了一下,转身看向姜云道:“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不是这村子里的人吧?”
说谎这种事对姜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他压根无需考虑开口便扯了一个借口出来。“这位大哥您好,小弟是赵府家丁,此番是随管事出门办事的,不想第一次出门就走散了,糊里糊涂来到了这里。走了一日,现在又饿又渴,想问大哥讨口水喝。”
赵钱孙李,百家姓里赵姓第一,这是个再普遍不过的姓氏,姜云这么说自然不怕汉子戳穿自己的谎言。果然,那汉子想了想,疑道:“小兄弟莫非是县城里赵奇员外的家丁?”
赵奇员外?姜云哪里知道这个人,不过谁都没差,汉子既然开口了,那便就是了。想到这,他立刻弯腰行了一礼,开口说道:“不错,小弟正是赵家的下人。”
“哈哈。”汉子朗声笑道:“赵家可是咱们村子的衣食父母,小兄弟既是赵家人,那便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我家娘子已经准备好了酒食,一起进来用点吧。”
姜云正有此意,便也顾不上客气,忙抬手道:“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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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午膳,用得宾主尽欢,一番闲聊之下,姜云对这家人也有了个基本的认识。
小然的父亲名叫凌政,是个最为标准不过的农夫,他父亲死后,给他留下了两亩山田,虽不是特别肥沃,不过细心耕种之下,图个温饱不是问题。她母亲原是县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但是十里八乡容貌最美的姑娘,且自幼就受过良好教育,琴棋书画自不在话下,宜家宜室,上门提亲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可不知为何,她偏对偶然相识的凌政一见倾心,无论父母如何反对,她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下嫁给了这个朴实的男人。只是从此之后,父女情分也就到了头,婚后她与娘家几乎就再没任何来往。
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一个很简单的故事,简单到姜云从中根本发现不了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下他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云现在很迷糊,但他至少能肯定一点,这个村子绝对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和凌羽然一定还在天狼大阵之中,那么眼前这一幕究竟得如何解释?现在让他最为烦恼的是,小然竟不认得他了。
幻觉么?不会。若这是天狼阵所制造出的幻觉,同在幻境之中的他没道理比小然更清醒。既然不是幻觉,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这里是小然的潜意识。可若这么解释,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