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她便愣住了。心知此事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尊主出事,这个问题只能丢给副尊主去解决了。她又写了一封书信,发往夷州。
当书信传至夷州时,正是晌午时分,众人正凑在一起逗弄刚出生不久的姜飞。
姜飞和陆丝蕴虽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不过性格上似乎有着很大的差距。小家伙自从出生时干嚎了几声,往后的日子竟从未哭过。当然。。。也不笑。那张可爱的小脸总会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偏他全身肉嘟嘟的,粉嫩小脸上的凶相非但没能吓到众人,反经常逗得大伙哄然大笑。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宋晴,面对亲儿子更是母性大发,事事亲劳亲为,绝不假手于人,不但谢绝了陆熏给她派来打下手的奶妈,甚至连孩子的姥爷,姥姥都难沾手。也只有每日午后,小姜飞午觉醒来时,众人才有机会与他玩弄一番。
信是姬洛带回来的,她一脸焦急地跨入陆府后院,瞧见众人后当即便喊了出来。“熏儿姐,晴姐,竹儿妹妹,相公有信了。”
陆熏闻言,忙将怀中的小家伙递还给宋晴,立刻快步迎了上去。宋晴则极为难得地转手又将儿子丢给一旁的老娘,跟着走上前去。
“他在何处?”陆熏开口问道。
“是梦萝姐传来的书信,相公此时无性命之忧,但却被禁足在漠北图锡,无法回来。”姬洛说完,左右一张望,愕然道:“娉婷姐呢?”
“去军营了,先前夫君使的那什么催泪瓦斯,我瞧着不错,就给工匠研究仿造,娉婷带着人去海边试验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心可真够大的。”姬洛当即便撅起了小嘴,不满道:“相公失踪这么久,我就没见她担心过。”
“娉婷外热内冷,心中所想绝不挂在脸上,你焉知她不担心?只是性格使然而已。”陆熏淡淡笑道:“信拿来我看看。”
接过姬洛手中书信,陆熏黛眉微蹙,显然也被难到了。她喃喃道:“匈奴可汗有意放人,但巫王却不允,此事的确棘手。以外交手法迎回夫君的希望不大,或许只能来硬的了。”顿了顿,她忽然问道:“这书信是梦萝送来的?以何种途径?”
“随商船送回的。”姬洛想了想道:“我今个带小然上街玩耍,回来时恰好碰见信使正在府门外与守卫相持,便上去问了问,得知我的身份,那信使才将书信给我,自己回去了。”说着,她又问道:“小然,对吧?”
问完之后,左顾右盼一番,姬洛愕然道:“小然呢?方才还在我身边来着。”
陆熏也在四下张望,随即摇头道:“那丫头精的很,不知道又上哪玩闹去了。”
“大人他,出事了么?”宋晴在一旁听了许久,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不过却知道她们正在讨论那个失踪了许久,自己孩儿的生父,架不住关心之情,她欲言又止地问道。
“的确是出了些棘手的事,不过好在性命无忧,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将他给救回来,老待在漠北也不是个事。”陆熏示意她宽心,微笑道:“这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才是。罗天正陪着邱姑娘在神殿养胎,我先写封书信与他。这种非国非兵的江湖事,还是得他来拿主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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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方面收到了消息,姜云还不清楚,他此刻正烦恼着呢。
原以为一盘散沙的萨满教会耗去赫连博所有精力,让这老家伙能安分一段日子。却不想,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便将萨满教完全整合了起来。不能否认,赫连博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而且手段极其毒辣,在他的淫威之下,包括格林在内,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十二大巫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能做的事就只剩下了一件,谨遵巫王法旨。
解决了手中的的事,闲下来的赫连博在图锡开了会,彻顿白和四王齐聚参加。姜云是不能出房门的,具体商议了什么他不清楚,不过从彻顿白回来时的脸色,就知道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回到屋中之后,先是长长叹了口气,看向姜云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歉意。
“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有话你就直说吧。”姜云开口道。
彻顿白没多说,开口吐出四个字来。“要打仗了。”
“啊?”这没头没脑的,姜云一时没回过味来。
“周国内乱,如今正打得极为胶着,大师傅的意思是这等良机不容错过,他想对周国用兵。”
姜云闻言,当即就变了脸色。大周目前的局势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原以为五军都督府出马,分分钟能平定蜀王之乱,接着可借大胜之威镇服诸王,继而对朝廷用兵。
可不曾想,徐继业率全军西征,一连几个月竟连重庆府都没能打下。他似乎对曹华很是忌惮,从彻顿白收集到的战报看来,两军相持多过交战,似乎彼此都没有做好一战定胜负的准备。而陈仓外的汉中叛军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