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包大人怒道:“既然不认得,又怎能是共犯?!”
赵大却叫得更大声:“干此凶事又用得着什么信任?既是酒肉朋友难不成还能一一叫得出什么姓名来历?!大人可不要有所偏私啊!”
“你!”
展南侠何时受过这等气,若是换个地方,怕是赵大的脑袋已经掉在了地上。
叶染暗暗抓了人的胳膊,按下展昭几欲抬起的手,心里却也是皱眉。
堂上包大人就更是头痛。
此时却已经是夤夜时分,
定远县衙役们虽身经百战却也有熬不住的时候,堂上已有些身形委顿、精神涣散,便就是包拯他自己审到此时,心绪也难免烦乱。
见案件陷入僵局,天色太晚又难以请到旁证。
包大人当即拍案道:
“赵大已经认罪,先押他下去。至于尔等之间的干系,明早升堂,再行审过。”
包拯说完,等两班衙役押了赵大与叶染展昭等人下去,又宽慰了苦主王宛一番,。
这才亲自下了监牢,去瞧了其中的展昭和叶染。
周围衙役已经得了叮嘱,各自退至左右,不一会儿取了干净被褥并一应过夜的物事送来。
叶染青年却一直紧锁眉头。
包拯以为是怪他没有当堂立断的缘故,便解释:“今夜时间太晚,思绪纷乱,不宜连夜审案。却是要委屈二位。”
见叶染仍旧眉头紧皱,便又宽慰道:
“我知你二人确为义士,必不会做此事。然而那赵大一番攀咬,却也麻烦。”
“不若今晚好好休息,也可将你二人近日下榻驿站并一应能够证实的人员仔细想了,到时且看明日堂上怎得堵那赵大的嘴去。”
然而包大人越是宽慰,叶染就越是犯愁。
如今他刚到此世,鹤归阁众人又不能从天而降,身份自然经不起细查。
再者他又不像展昭,昨日起码还有下榻之所作证——
他昨天晚上可还正晕在死者的马背上、更是染着血上的公堂!
嘶…这么一看,的确可疑极了。
也难怪那王宛夫人一直盯着他不放。
换做他,指不定都要怀疑自己是想独吞赃银、当夜与赵大起了冲突才昏迷逃出来的了!
什么?乌盆伸冤?
这神鬼之事可信、却不可为证。
总不能当堂让那刘世昌一抖乌盆,跳出来说“不是他杀的”吧?
刘世昌:……
而且,
最让叶染困扰的还不只这一桩事。
他直觉那赵大所拜的财神像肯定有些什么问题,不说那令人眼晕的神目,就是那祭拜方式也真真诡异至极。
但此时他左思右想,这神像却偏又和刘世昌的案子没什么关系!
叶染百思不得其解,心头却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