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坑了一回。”

季霖轩轻啧了声，“梁砚西你这人好没良心，那时候你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要不是我把人领上去，你能有跟人说话的机会？”“就你这个狗脾气，要我说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你。”“那个乔希也是，估计是没吃过好的，看上你这款，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季霖轩跟扯开话匣子似的，那个嘴开了就关不上，冲着副驾驶上的人一顿说。

梁砚西被他接连很密的话闹得头疼，出声制止了他，“停。”梁砚西和季霖轩很早认识，又是大学同学，那几年经常在一起上课，这么多年也清楚对方的性子。

季霖轩就是个无事不起早的人，今天这么殷勤地跟着梁砚西，肯定事出反常。

现在又反复提着乔希，肯定是挟恩图报来了。雨水洗刷着车身，玻璃窗前被雨砸得模糊，视野清晰几秒又变得朦胧，雨滴声淅淅沥沥地响在耳边。

车里安静下来，梁砚西问他，“想要什么？”季霖轩方才的碎碎念终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声，“怎么回事响梁砚西，把我想那么势利。”

梁砚西没接他的话。

前车缓缓向前进着，季霖轩注意着车距，也慢慢地跟上。他说：“不过我确实有个事儿想找你帮忙来着。”

“最近恋综不是很火么？我想着出一篇类似的综艺，找你和乔希一起参加来着。”

在梁砚西看过来的视线里，季霖轩抬头立马解释：“乔希有热度，你那通声明往外面一发，大家都很好奇你们，还有人扒出乔希几年前素人时期的照片，截出你的身影。”

“有粉丝磕你俩，还专门建立了你俩的cp超话。所以我就想着直接出一期，给你俩镜头多一点，到时候收视率肯定不会低。”季霖轩的油门踩踩停停，他打了个预防针，“乔希先前答应过来我这儿录，我已经找人去跟她经纪人沟通了。”

“所以现在就看您这边了呗，梁总，帮个忙？"到最后，他又放软了语气，有了求人的态度。

乔希进圈以来，一直都是腥风血雨的体质。随便一点火星子都能烧起来，黑粉和自家粉丝撕个不停。

所以她走的每一条路，接的每一份工作都是她团队深思熟虑下接的。近期的恋爱综艺确实有些热度，但都是些素人参加的节目。乔希对自己要求高，本身就是个很少出来走动的演员，一直用作品刷脸观众。

作为一个成熟艺人走上这条路线，对她的发展实在没什么好处。梁砚西当即就给了季霖轩答复，“换一个。”想让他还恩情可以。

但消费乔希观众缘的不行。

换一个忙，他乐意帮。

季霖轩看他态度果决，摸着方向盘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护着。”梁砚西看着窗外密集的雨，轻笑了声，“就这么一个。”过了那段拥挤的路，道路通畅了。

季霖轩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时间，突然“嗳"了声，“电影节那个奖是不是出了，乔希拿到了没？”

说起来这个微博很有意思。

乔希和这次最佳女主角的奖项失之交臂也被挂在热搜榜上。飘红的字眼醒目。

大家甚至不用去蹲直播，只要点进来就能看见这些信息。梁砚西到家的时候，乔希不知道在哪儿喝得醉醺醺的。整个人走路打飘，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她翻着梁砚西的酒柜，连开了好几瓶酒，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灌醉，不要命地坐在那儿喝着。

偌大的酒柜上被乔希洗劫一空，乔希看见梁砚西回来，冲他勾了勾手指，喊他坐下来一起喝。

深夜寂静，雨水潺潺。

梁砚西从她手中抽走那些酒瓶，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他说：“喝多了明早又得头疼。”

乔希喝醉的时候不爱闹。

坐在椅子上，安静地把脸靠在梁砚西身上，像是听进去他说的话了，思绪发散，发着呆。

卡卡窝在桌角一处，趴在那儿摇着尾巴。

屋里有淡淡的橘调精油香气，两人一狗的空间特别静谧。乔希没动，忽然开口说话：“梁砚西，我输了。”有些丧气的，带着些颓和厌的情绪。

她今晚的活动都撑着精神，用最完美的状态面对镜头，无时不刻地保持体面和美丽自信的姿态。

可到了家里，就像在外丢掉糖果的小孩，脱掉那些精致的盔甲偷偷抹眼泪。“没输。”

梁砚西揉着她的头反驳了她。

他半蹲了下来，视线和乔希的平视地对望着，他看着那双受伤脆弱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她有些泛红的脸。

安静也静谧的空间里，乔希一身酒气。

酒精在温暖的室内烘着，酒精麻痹思绪，撂倒身体里每一处细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不平衡的秤。

那些左右而言的安慰话她都听过，那些一场胜决证明不了什么的话她心底也都明白。

最显而易见的是，乔希才进入演员圈拍戏，天赋有余，资历尚浅，谭影后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十二年得到了属于她的奖项，你还年轻，这没什么的话。乔希那么机灵，心里更像明镜似的，内心清明。那些道理她全都懂，她就是要强，接受不了自己灰溜溜地离开颁奖典礼。所以才会在人群的背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