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前哪里还有蛇的踪影。

带着果子回来，想要和亚当商量，结果没开口，亚当就把果子吃了。亚当叹了口气，将手上啃了一般的果子吃干净，道：“挺好吃的，多吃点吧。”

神灵应该不会大晚上的把他俩嬉起来，就当是最后一餐了。夏娃他们什么时候吃的禁果并不关心心的玛利亚当然不知道，她好奇的是谁引诱了他们。

神话里说的可是撒旦，但是有没有撒旦她还不知道吗。端坐在御座上的神灵尊贵至极，周身都散发着神圣的光晕，听闻她的疑问，一挑眉：“你猜？”

玛利亚：“…我猜是你自导自演。”

“我哪里有那么无聊。"上帝闻言，淡漠的面容露出一点点无奈，“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印象啊。”

“那是谁？”

“利维坦。"上帝没再卖关子，干脆道。

“她？"玛利亚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无冤无仇又没什么好处。”

“她的主人让她做的，她自然照办。"上帝说道。“她的主人？“玛利亚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皱眉，问道：“贝利亚？”神灵颔首。

“……贝利亚的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玛利亚面上露出一些严肃，“别唬我，他身上疑点多的都要把他人给遮住了。”从贝利亚的羽翼，到他对上帝平静又漠然的态度，这些都已经是浮于表面，从未对她掩饰过。

玛利亚再傻也知道贝利亚身上有问题。

神灵沉默了一下，缓缓道：“他的身份……我当初创造他时出现了误差。”“你还记得我当初创造他的时候加入了法则吧。”玛利亚点头：“是黑暗？”

当初上帝对那个法则嫌弃又纠结样子简直不要太明显。“没错。"上帝点点头，“羽翼残缺是我的失误，但是他的羽翼本来是可以治愈的，但他选择了不封印黑暗，于是因为冲突，羽翼的残缺便成了不可逆的，与之相对，他也可以动用黑暗力量。”

“然后？”

“他是注定要进入黑暗的，路西即使日后堕天，但也依然有可能回归光明，但是他不同。”

玛利亚叹了口气，“你到底在转移什么话题。”上帝的话看似句句都在解释，然而句句都没戳到点子上。光明神一顿，瑰丽的眸子默默望她。

“……行吧，我不问了。“玛利亚对上他示弱的表情，瞬间没辙。谁能拒绝猫猫卖可怜呢，可恶。

………也可以透露一点点。"上帝斟酌着，缓缓道：“他和路西有很大关联，而且，我若是说了，你应该会很怜惜他。”神灵语气平静地道：“我不喜欢。”

“你本来就很喜欢他，若是再对他抱有一定的怜爱之心，我会不高兴的。”“就算那只是居高临下的、不对等的怜爱也不行。”玛利亚懵了一下。

神灵走到银座前，半蹲下来，执起她的手，轻轻用鼻尖蹭了一下。“我希望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上始终凌驾在其他人之上。”神灵金色的、长长的发丝垂落在地面，那张穷尽一切美好的面容上，低垂的眉眼显得无比的温顺无害，长长的睫毛上仿佛落了蝴蝶。玛利亚手指抽动了一下，下意识想收回来，又抑制住了。“你…“玛利亚吐出这么一句，喉间下意识吞咽一下，大脑混乱。她没理解错的话……她真的没理解错？

但、但是……

空着那只手扶额，玛利亚还在努力地捋顺思维。“你不喜欢我吗？"上帝抬头，眯眼，幽幽地问道。玛利亚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挡住了他的目光。“你先让我缓缓。"玛利亚终于能够正常思考了。但是面对上帝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压力。

掌心传来睫毛扑闪的触感，上帝声音带着点笑意：“好，那就当这一次的表白不算数。”

“我思考一下下次该怎么表白。”

玛利亚吸了口气，回道：“你别让我在天堂社死就行，不然我会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