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囚犯做什么,于是挺起胸膛,冲他们叫道:“看什么看,太久没见过活人了是不是?本少爷也是你们可以随便看的?!”
那些犯人可不是被人用话吓大的,听了他的不仅没有收敛自己的眼神,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更有男人嗤笑出声:“都是一样的犯人,你以为自己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
宁云泽呵了一声道:“本少爷和你们可不一样,你们知道本少爷的姑姑是谁吗?是宫里的淑贵妃娘娘,等着吧,我家里很快就会将我带出去的!”大部分犯人听到他的话,又看他的一身锦衣以及单人牢房陷入犹疑,可也有一小部分的犯人仍旧不屑的冷笑着:“如果你家里真的那么厉害,那就根本不会让你进来。”
宁云泽眼一挑,正要和他理论个明白,外头衙役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宁云泽,有人找你!”
一定是他家里人。宁云泽得意的朝那些犯人挑了挑眉,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
准确的来说,来的不是他的家里人,但确是他姑姑淑贵妃派来打点的大宫女,宁云泽是认得她的,他的胸膛更加挺起来,高兴的唤了一声:“燕回姑姑。”燕回是淑贵妃的陪嫁,亦基本上算是看着宁云泽长大的,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便将主子的孩子当做自己的,此时看到宁云泽这般模样,心疼的隔着栏杆势了摸他的肩膀:“好孩子,委屈你了。”
“见到燕回姑姑,云泽心里就好受多了。"宁云泽一边卖着乖,一边装着可怜。
燕回看着心里更加难受,她安抚着孩子,扭头对衙役叱道:“没眼力劲儿的东西,还不快将牢房门给打开!”
宁云泽总算得以离开这个他待了一夜的牢房一些时间,虽然不过相隔几米,但他心理作用觉得牢房外的空气都新鲜许多。想到昨夜入睡时听到的可疑吱吱声,还有那看着干燥,实际上底层湿漉漉的干草垫子,还有硬邦邦的石板床。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从来受过这种委屈,宁云泽再也受不了,祈求的抓住燕回的袖子:“燕回姑姑,你快将我带出去吧,这地方太可怕了,吃在这儿吃不好,睡不好,还有老鼠。”
燕回听着难受,可她们娘娘都还没有法子,她一个奴才,能有什么办法:“三少爷,您先忍忍,我们娘娘已经在想法子将您救出来了,相信再过不多久,您就能成功从这牢房里脱身了。”
宁云泽听得心里一起一落,他皱着眉道:“求你了燕回姑姑,今天,不,现在就把我带走吧,在这儿我真的过不下去,我会死的!”“我的小少爷,可别说这种话!"燕回轻轻拍了他一记,“您信奴婢的,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保准将您接出去,其它的您也别急,奴婢这回过来,就是为您来打点的。”
宁云泽还是不大乐意,打点的再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住在这件牢房里面,他想回府,想回去住他们家那大宅子。燕回又劝了他好久,宁云泽才勉强同意再待一段时间,接着燕回就忙忙碌碌的开始替他处理这牢房。
硬邦邦的石床上头铺了三四层柔软的棉被垫子,一套桌椅被搬进来放在床的对面,桌上被放上一套漂亮的蓝白青花瓷茶具,一个个包袱里头装的是衣裳,长的短的薄的厚的,全部都有。
然后是一个四层的食盒,里头一道道菜被摆在桌子上,香气扑鼻,那味道让其他牢房里的犯人都不满的大叫起来,被衙役强硬的压了下去。燕回根本不理他们,手脚麻利的为宁云泽盛了一大碗饭,欣慰的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
最后,她叫来衙役,压低着嗓音将一叠银票塞进对方手里:“这孩子没受过什么苦,我们娘娘担心,您看,能否稍稍关照他一下?”衙役摸着那银票的厚度,内心纠结,就在他即将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入口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