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不达眼底的眸子,眸光深邃,像是要将万物一同吞噬。
“时间到了。”
言罢,元吉猛地翻手过去,十指紧紧攥住黑色的叶片。她勾了勾嘴角,“该我了。”
黑色的叶片呆滞一瞬,没了岳天川的魂珠,它早已没了自己的思维,只能呆呆傻傻地任由元吉抓住。
甚至还暗暗高兴,这食物怎么还换了个姿势。可下一息,恐惧带来的颤栗感从穆丹臣身上传来,黑色叶片听从其吩咐想要去堵住那越来越大的缝隙。
只是,它动了动,却没成功。
黑色植物……?
元吉纤细的指节在此刻迸发出巨大的力量,莹润如玉雕般的手在黑色的印衬下更显白皙。
这本是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只是现在在黑色植物看来,越显得可怖极了。因为,它的灵气再这被人吸走!!
察觉危险的黑色叶片下意识地卷起想离元吉远一点。可钓鱼这么久的元吉岂能轻而易举地放走它,她歪歪头,似是不解,“怎么走了?”
“是不喜欢吗?”
懵懵懂懂的黑色植物呆滞一息,试图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底下灵力以一种可怖的速度疯狂涌入元吉体内,力量重新回来的感觉让元吉心情愉悦了不少。
她放缓了声音,嘴角微微扬起,“我没有允许,就不可以哦。”而发现空隙如论如何都填补不上,甚至越来越大的穆丹臣心有所感,他僵硬这脖子缓缓回头,顿时整个人楞在了原地。在他后面,他的伴生植物极速褪去黑色,叶片焦枯,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枚黑色干瘪的种子。
穆丹臣兀得瞪大了眼,目眦欲裂,嘴角不停发出"喝喝”的响声。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的伴生植怎么被吸干了!?
谁抢走了所有的灵力!
穆丹臣面目狰狞,一双眼中布满了血色,他呆呆看着眼前心情愉悦的元吉,泻愤似的发出一声怒吼。
“河神!”
元吉挑眉看去,上下打量了他一限,摇摇头,薄唇轻启。“刚才就想说了。”
“你话真多。”
穆丹臣一口气被堵在心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硬生生憋出口血来。他“哇"的一声喷出,气还没缓过来,一颗石子从天而降,将他给砸得一个趣趄。穆丹臣捂着头上的包直吸凉气,他缓缓扭头盯着底下那群雀跃的垃圾,眼中的怒火蹭得冒出。
“那群垃圾,怎么敢的。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杀了他们。”他从喉间挤出这句话,却不想一道巨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像是一只大脚将他狠狠砸在了地上,甚至还反复碾压两下。骨头断裂的响声顺着皮肉传入大脑,穆丹臣脑子最后一根弦断了。“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他还有面具,面具可以救他。
穆丹臣心下慌乱,粗糙的指节摸上冰冷的面具,“我拿,我拿穆家的气运,对!气运换我……”
话音未落,他的掌心一空。流淌的黑油压上他的面容,一股焦味板着撕心裂肺的叫声传出黑球。
“是河神大人吗?“底下的众人心中一喜,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中投掷的动作。“我们是不是帮到河神大人了!”
元吉用灵气抽走那个面具,上头熟悉的感觉让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第三枚?”
她将面具收起,视线越过地上的穆丹臣落到他身后那挺拔的身影上。嗯?
元吉狐疑地眨了眨眼,却发现祁琰嘴角噙着抹笑意快速朝自己飞来。难不成,方才是她看错了。
“元吉,你没事吧。”
祁琰从知节身上落下,上下打量元吉一番,再看到那衣裳碎痕下的红印时,眼底的红意大有卷土重来之意。
“没事。“元吉摇头,下意识地往祁琰身侧望去,“它…还好吗?”“嗡。"知节缓缓从祁琰手中升起,格外稳重地点了点,向是在同元吉打招呼一般。
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下,元吉重新将视线落在匍匐在地准备跑走的穆丹臣身上,掌心微动。
似有所感的穆丹臣张着嘴,快速扒拉着想离元吉远些。危险的气息想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他喘不过气来。
凭什么是穆朝。
凭什么是他能有这么厉害的帮手。
凭什么宗主不来救自己!
此刻的他又怨又怕,更多的则是悔恨。
早知道,他就早早的杀了一群人,也不会有这样的事。眼底的阴郁越发沉,此刻的穆丹臣仍旧觉得造成这一切的是运气。是他运气不好,下一次,他要交换运气!
可他不知道,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弑神?”
元吉轻笑一声。
“就这样吗?"失望的话音夹杂着浓浓的不屑。数道白光飞来,裹携着大量的灵气。
一瞬间,白光乍现,整个山洞都亮了,黑球应声而碎。关牧平被这白光刺得眼睛生疼,泪水哗哗地往下流着。但他分不清这泪水是因光线强烈而流,还是因为白光之中,缓缓走出了那人的身影。
墨发翩飞,一身朴素并不华丽的衣裳,一双看似冷漠,实则装满了万民的眸子。
正如那声"别怕”,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之中。“是,河神大人!”
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