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心心道,他说了半天这也不是重点,怎么霍宴就指着这个说事。“查出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们这边的人也跟傅少爷亲自确认过。“陈阳小心翼翼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事。"霍宴摆手,眸色却是暗下一度,“之后的事就按赫敏说的做吧。”“赫敏小姐…说什么了?"陈阳好像不记得有听到什么指示。霍宴掀眼,目光淡淡,落在不远处的电视屏幕上。阿~
陈阳反应过来一一赫敏小姐说:他不会好过的。“明白了,霍总。”
赫盛钧带赫娜离开发布会后,直接派人送她去医院检查身心情况。这件事他一开始便知道一点,但一直不知真相居然是盛天渠下药将赫娜侵犯了。
他当时极力反对的原因仅仅只是有人跟他说盛天渠私生活不检点,背着赫娜在外养小三。
他劝分了几次,可是赫娜偏偏不听,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要跟盛天渠在一起。如果那会儿他心思够缜密,不至于到今天才得知事情真伪。“你真是想气死我,“赫盛钧背着手,对病床上的赫娜又气又感到难受,“读了这么多年书,就让你学会包庇人渣了。”“你就不能少说点吗?“赫敏坐到病床边,昨日的尴尬还余留了少许,她只能卷着床单揉啊揉的。
眼下的情景似乎和以前她犯错时反了过来,之前是赫娜出面偏袒她,现在轮到赫敏站出来帮她姐说话。
“姐姐没做对的事,可不就是你没教好吗?“赫敏实话实说,才不管赫盛钓现在多大的火气。
赫盛钧很想呵斥,但话到嘴边,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这么多年下来,他确实只教会了赫娜该怎么为人处世,怎么运筹帷幄,唯独没教她该怎么学会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在他眼里,赫娜一直是个精明的孩子,好似这些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事,都不值得在她的世界里提起。
可万万没料到,这样的事发生在了她身上。也只怪于曼夏走得早,赫盛钧没再娶,两个女孩儿太小就缺失了母亲的陪伴,自然有很多事情都顾及不到。
赫盛钧叹了口气,埋怨的话被他咽了回去。病房里的气氛变得严肃而压抑。
赫敏觉得自己可能该出去给他们父女俩腾个地说心里话,于是找借口说:“傅礼宾好像也住这家医院,他是因为我被人打的,我得过去看一眼。”她走到门口,不忘叮嘱赫盛钧:“那老爸你看会儿姐姐吧,我很快回来。”推开拉门,赫敏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靠着门洞察里面的动静。时间流淌,许久的沉默之后,赫娜先开了口,她很轻地笑了声,有气无力的,“我还以为你会夸我。”
赫盛钧态度依然不太好,“夸你什么?”
“勇敢了一回。“想起往事,赫娜的声音沉到了地底下,“当年弄丢敏敏的事,其实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过不去的坎儿。我记得你当时说过,如果被绑走的人是我,我该有多无助和害怕,别说是只有五岁的赫敏了。”“那句话我记到了现在,也不敢想象那场面发生我会怎么办,你们总说敏敏被保护的很好,但我想的却永远是,因为她发生了那次绑架案,她那么的小,可她在生死的恐惧面前还是表现得那么乐观和勇敢,说来可能矫情,但我之所以想把她保护好,只是想连同保护好她有的那份我没有的勇敢。”“但是我发现,当我被那些无法支配的恐惧包围的时候,我好像做不到她的勇敢和乐观,我只能试图麻痹自己真实的感知,自我欺骗地装作无事发生地活下去。“赫娜哽咽了下,“甚至,甚至一度讨厌她那么无畏地站在我身边,说着跟我要一同面对的话。”
“赫娜…………
“老爸,我错了。“赫娜躺在床上,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床单上斑斑点点,到处印着透明的泪痕,“那个混蛋想教训敏敏,他想用她的软肋来击垮我的肋骨。”
赫娜冷笑:“居然想拿赫敏最害怕的事搞她,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事情都过去了。“赫盛钧喟叹,安抚道:“勇敢不勇敢的,只有真正身处其境的人最清楚,你有你的,你妹妹有你妹妹的,不能混为一谈。”“是我对不起她。“赫娜说。
“这些话该跟谁说跟谁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调理好身体状态,剩下的事我会找人处理。”
“赫小姐?”
门外传来一声询问。
护士过来查房,看见蹲在门口的赫敏埋着头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屋里响起赫娜的声音,“怎么了?”
赫敏抽噎着抬起头,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护士结巴道:“赫、赫小姐,我过来查房。”“进来吧。”
病房门拉开,光跟着透了进来,将房间一览无余地照亮。此时,赫敏已经落荒而逃,她边擦眼泪边下楼,耳边全是赫娜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
不过很可惜,赫娜说错了一件事。
五岁那年的她,其实并不勇敢。
在那个未知生死的环境下,赫敏更多的是无知和疑惑。因为她的视角里,只看到了同样被绑来的人不哭不喊,安安静静如同无事发生地坐在那里。
如果那会儿她哭哭啼啼,可能会害得人家也害怕。于曼夏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不要在别的小朋友哭的时候,起哄一起哭,因为她不知道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