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她颈下，防止她着凉，这才不紧不慢地低下头去。与顾艾偏好他的唇不同，小姑娘的身体，不论哪处，他都很喜欢，无非是口感上的差距，或绵软，或弹牙。他并不打算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因为这地方条件过于简陋，只勉强提供了几处卫生间与人方便，而他从来都是把小姑娘收拾得干干净净，没让她委屈过一一天鹅黑城时是个例外。

忽的，祁慕停手，迅速把被子盖好，顺便把顾艾的扣子扣上。才收拾完，就见程续枕边的圆盘发出了微微的红光，这意味着一一有盗贼在定位它。顾艾茫然地被祁慕搂在怀里，而后就感觉背后的程续坐了起来。阿续果然是醒着的……

程续随手拿了个圆盘起身，顺手把被子给他们掖好，这才走出去。盗贼签毕竟只是随机的体验签，用来增加点趣味的，很少会有冲突。因此，他刚走到门口，那探头探脑的“盗贼”就摆摆手准备走了。程续把人叫住了，示意手上的圆盘，鼻音浓重地跟人商量说：“朋友，帮忙偷份纸巾来可以吗？太冷了，我鼻炎都犯了。”那人“啊”了一声：“卫生间不是有吗？”“太糙了，我不习惯。你就说帮不帮呗，顺带的事情。"说着，程续又吸了下鼻子，看着很是郁闷。

“盗贼”显然是个善人，他点点头：“行，我刚看到一家有，帮你过去拿一下。”

小包装的纸巾，基本只在上等物资里出现。上等物资里甚至会出现暖宝宝、羽绒被等东西。最苦的就是抽到了操场床位，还拿了低物资的人，体验活司每晚都得感冒一两个。

所以，做过攻略的，会记得穿一件厚外套过来一一太明显也不行，会被没收。

没多久，“盗贼”小跑着回来了，给了程续两包纸巾，同情地说：“我听说鼻炎可难受了，何必呢，要来体验这个。”

程续抽了张纸出来，应他说：“也是没想到，这么冷啊。”盗贼走后，程续的鼻炎顿时好了。但是冷是真的冷，刚才起身时他没穿外套。他走到了祁慕的另一侧，用小包纸巾戳了戳祁慕，示意他睡过去一点：“一会儿你们俩再换换就行，别吵我了啊，我要睡了。”祁慕又睡到了两人中间，知道程续这是照顾顾艾的情绪，不禁笑了声，亲了亲小姑娘，压着声音问她：“还继续吗？”在知道程续醒着后，仿佛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下。顾艾很有压力，沉默许久后，又往祁慕怀里钻了钻。

既然慕爷喜欢…她总该满足的，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有一点点的委屈和耻辱。

虽然她表现得像害羞，但祁慕总觉得小姑娘的情绪低落了，抱了她一会儿，叹气：“起来吧，我们去卫生间收拾一下。”他这么说，顾艾反而没动，祁慕又轻轻拍了拍，她这才坐起身，由着自己给她披上外套。

屋外有很黯淡的光，勉强能照亮路，祁慕没打手电，就这样牵着顾艾出了门，等走出一段路了，这才摸摸她的头，轻声说：“不要不开心了，也别害怕。”顾艾垂着头走路：“是我自己…答应了又反悔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祁慕停下脚步，拿纸巾给她擦擦泪，无奈笑说，“怎么又哭了？”

“对不起……

祁慕环视一圈，找了个背风的墙角把人带了过去，在碎石上坐下，示意顾艾坐自己怀里：“既然想哭，那哭一会儿？”顾艾一开始没哭出来，像是茫然不解，就在祁慕以为她不会哭了的时候，她忽的哭了出来，哭得压抑，更显悲伤。

女孩子有时候是真的难懂。

随着顾艾的成长，她心思越来越复杂，到如今，祁慕也不是很能把握顾艾的情绪变化，这时候就不太明白她到底为什么哭。面对清晰的问题时，他能有耐心去解释，但是面对这样的状况，他的耐心其实不算多。

总得哄的话，是会腻的。他是养宠物，不是供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