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在一次次地否决掉白兰·杰索给出的方案后,对方脸上用于伪装的假面终于出现了裂痕,也或许是对方终于失去了逗弄猎物的耐心,之前原本还保持着端坐姿势的白发男人,突然周身气势一变,整个人都大咧咧地向后倚去,男人敛去面上原先刻意伪装出来的客气与礼貌,换上了一副轻佻又带着点慵懒的神态一一或许,这才是更为本堂伊所熟悉的属于白兰·杰索的表情。“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快切入正题吧一一彭格列十世你还有什么话想要留下的吗?”
白兰·杰索的话说的毫不留情,就像他从未想过要掩盖自己对对方的恶意那般,他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想要从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出哪怕只有半分的异常神色。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对于白兰·杰索您我可早就无话可说了。”沪田纲吉的脸上仍旧挂着轻松写意的表情,哪怕对方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仍旧笔直端庄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即使在这场谈判之中他处于一个弱势的位置之中,那份属于意大利最大黑手党掌权者的气势也始终在索绕在他的周身,如果这个世界不曾出现像白兰·杰索这样透过观测平行时空提前掌握人才与最新科技的家伙存在的话,或许迟田纲吉真的会如reborn老师曾经所预料的那样一一在未来的某一天蜕变成一位十分出色的黑手党首领,然后屹立于黑色权利的顶峰。
说话间,冰凉的枪口已经抵上了这位年轻的黑手党教父的额头,距离的缩短,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汉田纲吉没有做出任何类似于反护的和躲避的举动,正如本堂伊所猜测的那样,他此次选择独身一人参加这场鸿门宴,便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他有着自己的盘算,身处赌局之中,那么他自己也仅仅是推动棋局发生变革的旗子之一,他与其他人的区别或许仅是在于--在这场棋盘中所占的身份更加大一些能够吃掉的“卒"更多一些罢了。毕竞.…
他为他们这方选定的"王"棋,可不是自己这个十年后的识田纲吉。弃车保帅,不过豪赌一场,是输是赢,结局如何也不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了。
【本来………他或许可以更加从容一些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迟田纲吉的嘴角被微微扯平,始终浅笑的暖棕色瞳眸中,倒映着的那道属于白兰·杰索的白色身影,渐渐变换成了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看不清具体面容的少女,明明对方的样子依旧如她在他的记忆中所留存的影像那般模糊不清,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就会认为对方应当该是笑着的。他记得对方的名字--本堂伊,那些时不时出现在记忆角落里的影像中,总会出现对方的模糊身影,他们似乎该是认识的,或者说他们应该在前不久都还有过接角触.…….
然后………
更多的,他便也不知道了…
沪田纲吉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的时刻会突然记起对方,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在初入这个房间时,那从心脏处汹涌而来的情感到底是仁么一样,彭格列的超直感似乎一直在警醒着他什么,或许便是与那个被白兰·杰索安排着目睹了这场“谈判”的第三人有关吧.…“但是·………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催促着我说一些话,当然,我很清楚这句话′我′并不是要说与你听的……”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如春风般和煦而温柔,就如他这个人给本堂伊的感觉那般一一即使深处黑夜之中,识田纲吉也始终是一个将温柔刻进了骨子里的人“伊,你在这里吧。”
不是疑问句,男人的声音了充满了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笃定,再一次将这个名字宣之于口时,识田纲吉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了下,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在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后,接下来的话要说出来就变得十分自然起来一一
“这么久没见,很抱歉在重逢时是以如此狼狈的一面与你相见,明明在最开始我并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但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还是会将这些事情牵连到你的身_.……或许你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所以早早地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和决定,我很早就说过′在我们之中你一直都是最为聪明的那个,但往往你的选择都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哪怕一次也好,你能否将肩上的担子分给我这个不那么胜任的首领一些呢?”
“砰一一”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扳机被男人果断扣下,没有任何尖叫与痛苦的呻吟声自迟田纲吉的口中传出,白兰·杰索的一系列动作可谓是干净利落十分果决,棕发男人的身体受惯性作用向后倒去,他得到身体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脑袋微仰着似乎是在看向天花板的位置,额头的正中间血色的小孔洞穿了他的眉心,血液随着重力作用由这个小孔向他的脸部四周滑去,最终消失在男人棕色的发间。本堂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未来得及去思考男人说的话,就看到子弹洞穿了他的眉心,尽管眼前这位沪田纲吉并不是她所熟识的阿纲,但作为平行时空中同为体存在的迟田纲吉的死亡还是让她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