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呜呜鸣…”沈言次说我知道。

两人一愣，顿时又是爆哭。

这场景和文时悠第一次看见云彻差不多，她理解，并去旁边找徐柄拿了几个烤串。

徐柄啧啧摇头：“真大胆，你也不怕友尽。”与其说带她们俩来这里大胆，倒不如说和沈言次在一起这件事更加大胆。时间过了这么久，她好像也有点习惯了。

文时悠低头抓了一串牛肉：“我有信心，我的朋友不会因为这件事友尽。”相反，真正的朋友，会因为这件事而高兴。这顿夜宵吃得非常拘谨，俩朋友原本约好一起来宰一顿新晋男友，最后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待宰的羔羊。

“难怪呢一-”唐茜喃喃自语，“难怪你当时会买他代言的商品。”沈言次：“她买了我代言的商品？”

文时悠：“胡说，我没有。”

唐茜：“当时我还在那儿看您直播来着，她扭扭捏捏走过来，问我今天的商品送不送周边，我当初寻思着她怎么变性了……原来是……沈言次饶有兴致哦了一声，看着文时悠笑：“是吗？你还是这样的？”文时悠：”

韩菁：“还有那次VSC直播，你和云彻都在，所以我也没有多想，但她当时情绪非常低迷，按理说看云彻的直播不会这样才对，但是她当时应该和你分了手，所以一一”

文时悠：啊啊啊啊啊啊你再说！

沈言次又哦了一声，问什么时候直播。

韩菁：“就是严影第一次来和你互动的那次。”文时悠面红耳赤。一把抓住两人的嘴：好了，不许说了，再说就真的友尽。唐茜：你骗我成这样子还好意思说？

韩菁：你骗我成这样子还好意思说？

好好的一桌饭变成了她的审判大会，两个叛徒站在了对方阵营，让她活得非常失败，没有尊严。

最后沈言次高兴，一人送了一张绝版CD。两人珍重地接过，又哭又笑的。

饭后，沈言次要了一辆车，让徐柄送两人离开。这原本也是沈言次的打算，今天如此重要的晚上，他怎么可能放她回酒店和闺蜜睡觉？未来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他需要这些朋友提前适应。文时悠面无表情站在他身旁，一副“有的人看似活着，但其实已经走了一会儿"的表情，沈言次笑出声，伸出手捏她红彤彤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可爱？”文时悠：“滚。”

他狠狠亲了一口，糊了一脸口水，文时悠嫌弃得不行，被他笑着摁压在怀里，在昂贵的羽绒服上摩擦：“你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口嫌体正直。”文时悠：“你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讨厌。”两人很多东西都没变，只有一样变了。

沈言次重新将她从怀里捞出来，俯下身，用一种很眷念的姿势，与她亲密相蹭：“你今天都没有提云彻。“这让他很开心。“你还有这样的要求？"文时悠偏要气他，云彻云彻喊了好几句，然后问云彻去哪里了。

“我姐来了，好像有事跟着她走了。不知道，反正他现在不在。“沈言次压根儿没往更深层的地方去想，现在一心只能看见眼前的人。他从身前拥住，看向她的身后，黑幕辽阔，白雪纷飞。六边形的花瓣落在眉头，鬓角，然后殷红的嘴唇。“文时悠，"他说，“我看见你说爱我了。”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双臂一点点用力收紧，没吭声。“文时悠，新年快乐。”

“我还记得高一那年，室外也下着雪。你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送给我了一个苹果做新年礼物，不好吃，我被酸哭了，但想起你对我笑起来的时候，又不会觉得难以下口。”

南方下雪是很稀有的事，所以他记得异常清晰。“第二年，你拿来好厚一叠手抄笔记，说老师叫你给我的，满脸不情愿。”“第三年，你在校门口买了一盒巧克力，随手放了一颗在我桌上。”这样看起来，原来只要两人没有分别，每一次新年，她都没有缺席。“所以毕业后的第一年，没有你的第一年，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就非常非常想你。”

有孤独的空虚，和再也无法见面的遗憾。

不过，都过去了。

瑞雪充满了希望，他以后的每一年，都不再有这样的情绪。“沧宁今天也下雪了。”他顺着她的发，柔声问，“同桌，要不要回学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