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注入心脏,发烫发热,热得朱伊伊在扭头看见贺绅的那一秒,眼圈倏地红了。
她的倚靠回来了。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公路边,喧嚣与浮躁悄然褪去,她眼中只倒映着男人一个人的身影。看到几天未见的贺绅,朱伊伊护着小腹急匆匆地疾步过去,却又在临近时一下子顿住,生怕是幻觉,只敢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靠近。风一吹,衣服勒出腰身,小姑娘挺着的孕肚又大了一些。看得男人心口特别软。
贺绅风尘仆仆地从海市赶回来,一身奔波疲倦也精神奕奕,张开双臂:“过来。”
这下深信他不是幻觉,朱伊伊一下子撞入他的怀里,连日来的坚强和平静就这么破了功,小声哽咽:“贺绅…
“我知道,我都知道,"贺绅安全感十足地将小姑娘搂在怀里,摸她的脑袋,亲她的额头,低声喃喃,“我家伊伊受委屈了,老公抱抱。”朱伊伊揪住他的衣摆,把自己塞得更里面,像是乌龟躲进了坚硬的保护壳里,周遭全是他的气息。
这么好的贺绅,她才不要放弃。
他是她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别人凭什么来指手画脚,温吞柔和的躯体突然生出反骨,朱伊伊不懂自己哪里蹿出来一股倔劲儿,贺安清和林海福非要来破坏她的生活,她就偏不如他们的愿。
她就是要跟贺绅在一起,就是要过得幸福美满。京城的三月,清晨刮着风,朱伊伊穿得单薄,贺绅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手拍着她的背,等怀中人整理好情绪才说:“外面冷,先回家。”朱伊伊红着眼眶望他:“那你呢?”
生怕他要走,手立即扯住他的衣服。
“海市那边只是贺安清的一个幌子,为的就是把我骗过去,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在京城这边对你出手。“贺绅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捂热,“我现在回了京城就不会再走。”
“海市的麻烦怎么办?”
“章特助留在那,他会处理,"他道,“我还让他去定制两张婴儿床,粉色蓝色各一套,这样以后孩子生出来,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可以睡。”朱伊伊破涕为笑:“你审美真差,什么颜色啊丑死了。”他俯首贴了贴朱伊伊的脸:“嗯,老婆说得对,你喜欢什么颜色就改成什么颜色。”
她垂下微红的眼尾,却没反驳。
随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回家的时候,朱女士在剁排骨,中午打算炖一锅玉米排骨汤。看见贺绅跟朱伊伊一起进门还以为看花了眼,直到听贺绅说他刚结束出差从海市赶回来,才了然地噢一声,女婿上门,丈母娘当然高兴,乐呵呵地留贺组一起吃午饭。
贺绅是开车来的,上楼前拎了一盒护肤品:“伯母,这是给您带的礼物。”“来就来,还带这些。“朱女士乐得合不拢嘴。朱伊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怕朱女士看见担心,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浴室洗脸。刚关上门,朱女士就悄悄招手,对贺绅说:“伊伊今天睡不着才起得早,我让她再睡会儿也不听,你待会儿劝劝,让她补个觉,正好起来的时候吃午饭。”
刚出了公众号的大事,朱伊伊肯定不愿睡,这个任务有些艰巨,贺绅想了想,道:“我一会儿哄哄。”
如他所料,到了卧室内,朱伊伊不是发呆,就是这里动动那里走走,忍不住想摸手机查看帖子的热度现在涨到多少、舆论散布得有多广。贺绅不让,还特意锁了她的手机,藏自己西装裤口袋里。朱伊伊要想看,得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拿。
她又气又无奈,不懂这男人上哪学来这么流氓的方法,偏偏还特有效,朱伊伊偷摸地抢了两次,一次摁他大腿上,一次摁他禁区,抬眸撞入他危险的眼祖里,登时慌乱地缩回手,像个鹌鹑似的躲老远,不敢再乱摸。“……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她弱弱地挣扎。“半眼都不用看,我已经派人去处理。“贺绅牵着她往床上带,脱掉外衣,将她塞到被褥里,哄了几句:“你睡一觉起来事情就结束了,我保证,好吗?“真的?”
“信不信我?"他反问。
床榻间小小的一隅之地,只能听见彼此的交错呼吸声,男人双臂撑着悬空上身,像一个宽厚盾牌将朱伊伊牢牢护在其中,她微不可查地点头:“信。他夸了她一声"乖"。
朱伊伊努力放松身心,阖眼补觉,可一闭上眼就能听见各种声音。心脏咚咚地在身体各处乱撞,耳边不停地摩擦枕头,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存在感极强,到了孕后期,加上贺安清和林海福的刺激,神经敏感到一种变态的地步。
“太吵了,我睡不着。"她睁开眼。
“有声音?”
“不是噪音,是我自己的问题一一"话只说了一半,一直俯身盯着她看的人忽然压下来,微凉的唇瓣贴住她的,轻轻厮摩,贺绅耐心心地劝慰,“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不要怪自己。”亲吻停顿,他说:“觉得吵得话,那就听点别的声音。”朱伊伊茫然地欲问什么声音,下一秒,男人重重地吻上来,来势汹汹,唇齿相接,他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口水声潺潺,响彻整个卧室,大得好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全世界只剩下他们在接吻。
朱伊伊红着脸,由被动变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