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用手帕沾了茶水,慢悠悠地把糊在脸上的血擦干净。
“再不打醒你,谁知道你还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赵序歪着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皇上……”
“不对,你叫我的名字了。”赵序审视着沈湾湾,把沈湾湾看得头皮发麻。
“皇上,臣妾见皇上吐血,刚才一时心急,这才……还请皇上责罚。”
这混账,该不会要诛她九族吧?
“罢了。”赵序把手帕随手放在桌子上,“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从屋顶上爬下来的。”
“真的?”赵序还是不信。
“真的。”李凡景虽然平时有点讨人嫌,但是这个时候把他供出去好像不太好。
“行吧。”赵序挥挥手,“你先回长信宫吧,继续禁足。要是有什么事,让值守的人来找我,下次不要再偷跑出来了。”
“哦……”
沈湾湾怀疑地打量着赵序。
不应该啊,这皇帝这么好说话?
赵序瞪了沈湾湾一眼:“怎么,想受罚?”
“没有没有,臣妾告退!“沈湾湾逃命般冲了出去,连赵序糊在身上的血都没来得及擦。
回到长信宫的时候,小鸢已经被太医院的人送回来了。得亏小鸢耐打,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只是脸还肿着。
看见沈湾湾胸前有血,小鸢顾不上冷敷脸上的瘀伤。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皇上责罚您了?”
沈湾湾摇摇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身上的血。总不能直说这是赵序的吧?
刚才事情紧急,也没敢问赵序究竟为什么吐血,为什么不叫太医,为什么吐完血却跟没事儿人一样。
沈湾湾想不通。
总不能刚才的正常是回光返照吧?这万一沈湾湾离开后,赵序死了,找谁说理去?
想到这里,沈湾湾冲去门口找秦敦和方士任。
“敦敦,小方,我要见皇上,你们谁去通报一声……”沈湾湾话没说完,却看见李凡景放倒了门口值守的两个人,眼神不善,正盯着沈湾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