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笑意。

突然他感觉到一丝光亮，遮了遮眼睛，但也仅仅如此。

“又出现幻觉了吗？”

然后光越来越大，可他却是静静地找了快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他闭上了眼睛，这样他可以看见听见任何他想的东西。

蓦地他听到了熟悉地声音，是沈意芜的声音，他自嘲地笑了，他什么时候竟然还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了。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突然出现的幻觉，因为他已经产生过无数次了。

可是门口的动静越来越大，这让他疑惑不解睁开了眼睛。这时他才发觉好像一切都不是幻觉。

“都给我快点。”沈意芜赶走了一旁的人自己上。

他听到了。

门轰的一声倒塌激起一阵灰尘。

他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沈意芜透过重重灰尘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里面那个人。

她喜出望外，拔腿就跑，“哥哥——”

沈恙看到沈意芜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这么多年的黑暗终于被驱散。

可下一秒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带着几分嘲讽。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朝他而来，脸上的笑意刚刚升起就消失无踪。沈意芜站在他的面前，明明只有几步就能靠近，可是她却没有动分毫，站在几步之外。

他看见她的眼神从欢喜到落寞到…惊恐…

沈意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沈恙,此时她应该立马上前嘘寒问暖。可是眼里的喜色却是在看到他一身血衣的时候怎么都迈不开步了。

尤其是脖颈上那一抹红。

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初死时的模样，此时的沈恙一点都不像平日的“哥哥。”更像那个话本里的反派，他的眼角带着一点红，好像一抹朱砂痣，妖艳非常。

她好似能感觉到当初被一刀抹了脖子时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