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表现得像是不认识我？”

兰迪惊讶。“我认识你？”

斯塔克怒翻白眼。“你当然。我跟布鲁斯是中学同学！八年级，记得吗？当时你……”

随着话语消失，斯塔克慢慢睁大双眼，脸上同时浮现错愕和恍然大悟。

“你。”他吐出一个字。然后就再也没有了。

考虑到斯塔克是复仇者联盟的人，大概率已经知道、迟早会知道她身上不幸被迫背负的沉重使命，兰迪决定告诉斯塔克：

“我刚刚听说我是时空旅行者。这实际上是我在这里的第二天。”

斯塔克皱起眉，“噢。”

兰迪点点头，“对。”

他们尴尬地沉默了会儿。

斯塔克一直盯着飘浮在威士忌上的冰块。直到兰迪再次开口。

“那么……很高兴听说你和布鲁斯是中学同学。八年级，我会记住。你是来找布鲁斯的吗？”

斯塔克抿起嘴唇，摇摇头。“既然我正在和你说话，我当然是来找你。”

说着，他的嘴角往下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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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个五味杂陈的痛苦表情。

“好吧，现在事情说得通了。本来以为布鲁斯偏爱年纪大的女人，多年来都拿这笑话他，现在回头一看，我才是这里的笑话。”

“嗯……”兰迪悄悄垂眼去看晚餐，拇指在银叉上蠢蠢欲动。

新娘想在对话中同时进食，这是可以被允许的吧？她可是今天的主角。

“这么说来，我应该更早注意到你从来没有变老，”斯塔克皱起眉，上半身往后倾斜、拉开一段距离端详兰迪的脸，“但这不是我的错。布鲁斯讨厌任何人盯着你看太久，实际上，他讨厌任何人盯着你看。我没有死亡愿望。”

兰迪叉起一块奶油焗土豆。

“那你就没怀疑过什么吗？”她一边问，一边谨慎地咬一口土豆，注意不弄脏礼服，“我的意思是，换作是我，在八年级时发现最好的朋友迷恋上年长者，我会非常不安。”

“哦不不不，我当然怀疑了，然而，那个撒谎的混蛋。”斯塔克重重一哼，想了想，突然笑了，“嘿你知道吗？在我们八年级的第二个月，布鲁斯把开水煮焦了。”

直到迪克出现前，斯塔克（“托尼，拜托了”）用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把布鲁斯在八年级时干过的蠢事卖个七七八八。

倒也不是说兰迪就全部尽信；考虑到在所有故事中，斯塔克要嘛是共犯，要不就干脆是主谋，兰迪肯定这些故事肯定有大量推卸责任、夸大其辞和模糊焦点的成份存在。

她会明智地选择性相信其中三分之一。

显然在那个年纪，托尼和布鲁斯都是天才问题儿童，这让他们制造麻烦的能力比普通问题儿童多上数千数百倍。更糟的是，不仅天才，他们还都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