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疑惑地重复，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听过他这个孙子的传闻，他是孤僻的，从来没有听过他有朋友这件事。

“是的，朋友。”陆清远点点头，一想到她，他的话也不禁多了起来，“她是非常好的人，就像一道阳光一样，在她身边我总是十分开心。我……”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下意识地看向奶奶。奶奶现在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他却在想到周时予时嘴角忍不住上扬，陆清远感到无比地羞愧。

然而奶奶却不这么想，她养育了陆清远这么多年，对于他的心思她可是一清二楚：“这是好事啊。有这么好的朋友在身边，就算我离开了也能安心了……”

“奶奶！”陆清远急忙打断她。

“你很喜欢你那位朋友吧。”明明应该是疑问句，但奶奶却以陈述的语气说着。

“是……不是不是，不是那种喜欢。”陆清远这下脸也红了，急得慌忙摆手。

“是吗？”奶奶艰难地重新把千纸鹤递交到陆清远的手上，“你要好好问问你的心，究竟是哪种喜欢。”

问问自己的心，陆清远摸了摸胸口，这个答案他已经知晓了，就在昨天的那片星空下。他喜欢她，很喜欢她，不是朋友间的喜欢，而是恋人那种的喜欢。只是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而喜欢这两个字又太过沉重，他害怕也无法把这份情感宣之于口。但他还是控住不住，想要跟她在一起，只要能多跟她在一起，哪怕一秒，也是无比地快乐。

陆清远贪婪地看着周时予的侧脸，他多想时光就这样定格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