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将军一起不见了踪影,那个武县令昨天还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要见皇上。
朝会照旧进行,端坐在龙椅上的李洪义依旧一副温然自若,看不出喜怒。
丞相首先总结性的讲了一些满朝不痛不痒的小事情,事情的焦点总是停留在怎么安排太子选妃和秦王成婚大典的一应事情上面。
早已年过六旬的丞相站在最前面躬着身子说道:“皇上,今日乌国,吐番国,北胡国的使节将会陆续赶到祝贺太子和秦王大婚,西北王,楚阳王,镇南王,衡山节度使,书州节度使等各方大吏也相继传来消息,将会在本月中旬陆续抵达京城,一定不会误了太子和秦王的成婚大典…”
丞相做完了总结性的发言,礼部侍郎白皙胖胖的身子也在朝列中站了出来:“皇上放心,微臣和鸿胪寺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应接待事宜。周边十国除了波人国,流鱼国,罗国,月国等四个国家没有传来是否派出使节来我朝朝贺的消息外。其他国家均有使节前来。一应接待程序如下:第一日,由鸿胪寺卿吴大人联合御林军展开军演,让我大荣朝的军威播撒四方…”
……
看来大家都是早有准备,礼部侍郎发言完毕之后,鸿胪寺卿吴厚文又接着陈述了一下鸿胪寺接待使节的一应安排。一番长篇大论,尽然整整说了一个多时辰都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龙椅上的李洪义面色渐渐生出不耐烦的神色,朝中文武百官多是查颜观色之辈,这些时日的朝会向来如此,皇上也爱听,不曾想今天有些不对劲。
吴厚文赶忙打住退到一边,生怕触了眉头。
户部尚书微不可察的和杜士元做了眼神交流,朝列的下面顿时站出来了一个从四品的大农司龚平。
龚平是杜士元的又一个女婿,原本是御书院的一个校书朗,三天前原来的大农司刘振勤告老还乡。杜士元这才找到了机会将他的这个女婿安排进了户部,任大农司一职。
别看大农司听起来不好听,权力可不小,这时代的农业是要经济支柱,全国上下的政绩考核,农业这一块儿都是由大农司考核。
这龚平已经连续上了三天的朝会,当然知道应该怎么讲,只见他一出列便口若悬河的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昨日又收到捷报。平州,凉州等多个州郡粮食丰收,比起去年,收成整整翻了一番。亩产小麦达三百担…”
砰…的一声巨响突兀的在朝堂上响起。
背书一样背着的龚平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忽而就听一直闷不做声的李洪义说道:“是吗?亩产三百担,你欺朕没种过地吗?一旦八十斤,三百旦,两千多斤,哼哼…龚爱卿家一亩地能产两千多斤。倒还是稀罕了…”
龚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这一亩地到底产多少粮食,他又没种过地,哪里能知道,忙求助的目光向杜士元看去。
弄个不好,这可是欺君之罪!龚平有些担忧起来,怎么也弄不明白前几天也这样说过,皇上可是很高兴的!
杜士元也弄不明白往日马屁拍得好好的,怎么今天才刚刚开始,这李洪义就开始抽风了。
杜士元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是的,是鄙夷,他非常鄙视,甚至很看不起李洪义常常以种过地而自豪的挂在嘴边。
不为别的,就因为李洪义这一家子都是正宗的老农民出身,即便是当了皇帝,他李家,也没有一点点皇家的气派,做人做事,都显得和上层的书香世家完全格格不入。
往远了不说,就说李洪义的大哥李镇国,那完全就是个活脱脱的老农民,不仅打字不识得一箩筐,甚至三句话里面就有两句是脏话,就这样的人还当了王爷,这让从小寒窗苦读成才的杜士元心里又如何平衡。
杜士元挤出一个愧疚的神色出列,正要先来一番什么管教不严,还请皇上赎罪之类的言词。
不料,他话还没有说完,李洪义便大吼一声:“唐龙何在?”
他这一声喊出,顿时就听砰动一声,一颗血琳琳的人头直接从大殿的正门外滚到了杜士元的脚下。
杜士元身经百战,面对这样的情况依然是面不改色,不过后面的龚平却背吓得退都软了,当即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众人唏嘘,仔细一看,尽然是原来的那个守门将军的头颅,正疑惑皇上这是演的那一处,丢一个守门将军的头颅上殿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候,才听李洪义暴走的声音响起:“诸位可知朕为何要杀了他?”
满堂鸦雀无声,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接着又听李洪义冷哼道:“好…好…好…你们可真是朕的一群好臣子啊,****歌功颂德,百姓安居乐业…“
说道这里,李洪义又是砰的一声拍在龙椅之上:“传兆川县县令武朝辉上殿…”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众人哪里还不明白那个守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