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理,咱们朝廷命官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你看他那个样子,恐怕连脸都没洗就来的吧!”
人群里的罗颂和温厚几人早就看见赵若馨出现了,奈何半个月前他们的弹劾奏折被诚王给压了下来,为此,诚王还对他们大发雷霆,可是让罗颂这些人心里窝火。
罗颂小声道:“哼...温大人,向大人,过会儿本官一定要当着皇上的面好好弹劾这个狗官,你们几位大人怎么看?”
“这还用怎么看啊!放心,罗大人放心弹劾就是了,我温厚一定站在罗大人这边,今天即便不能要了那个狗官的命,也一定要摘了他的乌纱...”
......
如此云云,礼部的怪赵若馨没有礼数,国子监的几位大学士已经结成了联盟,今天即便是弄不死赵若馨也要活生生的在他身上扒层皮下来,以解前些时日在白府受辱的心头之恨。
然而不远处的杜士元只是余光在赵若馨的身上扫了一眼,嘴角冷冷一笑,便不再说话。
可是赵若馨找了几圈也不知道她到底应该站在什么位置,抬头向龙椅的方向看上一眼,李洪义也不知道还有多久能来。
昨天和那个傻子将军骂了整整一夜,这会儿一歇下来,一阵困意上涌,不多一会儿,她顿时就靠在一根大大的梁柱上睡着了。
赵若馨的这一番做派,在满朝的文武百官眼中,顿时心里又给赵若馨安了一个藐视朝廷的罪名是少不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若馨睡得正香,忽而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吾皇万岁万万岁...的喊声惊得她猛的一个趔趄,噗通一下就直接从梁柱上摔到了正中间。
这一下,可是把皇位上的李洪义都吓了一大跳。
“大胆...”
顿时,满殿的文武百官,全都齐刷刷的向赵若馨看来,那面色!简直是五彩缤纷,好不壮观!有恨得牙痒的,有幸灾乐祸的,更有等着看好戏的。
不过李洪义还好,看清楚了是赵若馨,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端坐在龙椅上,看不清楚是喜还是怒。
赵若馨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终于看见了李洪义,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嗖的一下就爬了起来,哪里有时间管四周的黑脸绿脸还是红脸的官员,焦急的说道:“皇上快立刻下旨,拆掉所有的拦水坝,动员所有的老百姓,一刻都不能耽搁了,赶忙把地里的粮食收了,能多少收多少...”
由于焦急的原因,赵若馨的语气里面尽然带着几分命令的意思,这不仅让满朝的官员不喜,就连皇位上的李洪义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不等赵若馨把话说完,几乎所有的文武百官都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暗自冷笑赵若馨是在找死的杜士元都还没来的及开口,左边一个浓眉大眼,满脸坑坑洼洼的高大男子立刻声如洪钟的呵斥道:“邵大人,你是来搞笑的吗?”
这一声说的落地有声,霸气十足,尽然震的整个大殿都有回声。
这人可是当今的护国大将军宋义,这些年和胡国的大战,全靠他来挑大梁,在朝中威望极高,他这一声,明显已经动了杀意!
罗颂抓住机会,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此人目无皇上,扰乱超纲,当斩...”
吏部侍郎暗中得了杜士元受益,当即也是站了出来,生怕火还不够大,添油加醋的说道:“皇上,微臣怀疑此人是敌国的奸细...”
这一次,就连最上方,一向老沉持重的丞相都愤怒了,老迈的身子涨红了脸说道:“皇上,此人疯言疯语,依老臣看来,还是仗责三十,推出去吧...”
根本就不给赵若馨说话的机会,兵部的又一个官员说道:“臣复议,此人包藏祸心,这是要动摇咱们整个大荣朝的根基啊,而今久旱不见甘霖,若是毁了拦水坝,水被放跑了,河道立刻就会干涸,到时候即便咱们有荷叶提水这样的装置,也无水可运啊,皇上,此人如此歹毒心肠,当真是该杀...”
又一个统管农事的官员说道:“皇上,如今小麦正在灌浆,本来由于干旱,我朝农田已经大面积减产,若是这个时候再要百姓收割还没成熟的小麦,当真是要了百姓的命啊,简直是伤天害理...”
又一个统管河道官员说道:“皇上,拦水坝可万万拆不得啊,拦水坝有防旱防涝的功能,增大河道的吞吐量,不仅如此,对于咱们的航运也极有帮助,而且我朝从前年开始至今,还在大量的建造,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种好东西,又岂可言拆...”
“臣复议,臣确定此人是敌国奸细,不然断不能献出这等毒计还害我荣朝江山社稷...”
......
一时间,满朝的口诛笔伐,道理头头是道,根本就不给赵若馨说话的机会。
李洪义越听也觉得文武百官说得有理,心里还以为赵若馨此次来定然是因为半个月前在白府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