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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入一个由他控制的相。

恶鬼冰冷的手指划过林惜的脸颊,林惜从后颈窜上一股冷意。

“你想要,做什么?”

恶鬼笑起来,顺势坐在床边,将人从地上拖过去,挨在恶鬼身前。他指尖摩挲着脸颊,端详着那张脸,像是要看清楚,又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林惜挨过去被迫仰着。这应当是一只千年老鬼,死的时候还很年轻,形色俊美,乌发张扬显得那张脸透出三分邪佞。

只可惜,是个死的。

没有气息,只有冷,无尽的阴冷。

林惜一点也不想挨着他,每一点触碰都像死亡围绕着的感觉。

这气场极不正常,人更无福消受。

林惜悄悄移动想要减少一点肌肤相接,恶鬼突然逼近。

林惜恐惧地闭上了双眼,感觉有东西缠绕上来,脸,脖子,手腕……

红衣女子被窗户上的结界刺痛,感受到鬼差的到来,隐在了黑暗里。

来的鬼差只是最低阶的冥使,只是按部就班的处理着工作,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当婆婆提起刚刚看到的那只鬼时,冥使只说记下了,回去报给上官。

无人知晓林惜经历了什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头,林惜糊了满脸的泪水从噩梦里醒过来,就好像,她只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怪诞、荒唐的梦。

太憋屈了,林惜看着光线呆愣着。片刻后,她强打精神起床洗漱。

这样近距离和恶鬼打交道,仿佛浑身处在冰窖里,心口余下的只有恶心。

慕榆开门出去正好看到林惜低着头下楼的身影。

二人在公交站台等着,慕榆时不时侧头看两眼林惜,犹豫一番将手里的早餐递给她。

林惜诧异地看着慕榆,“谢谢。”又等了一会儿,林惜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抽出管子打开牛奶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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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刚喝进去一口就扶着后面的杆子吐了出来,连带着反了一阵胃里的酸水。

她肚里什么都没有,自然吐不出来东西。

慕榆看着林惜一连串的举动,语气平静,“你要吃不了就别吃了。”

林惜瞟了他一眼,打开水杯漱了一下口。那张脸毫无血色,让她阴郁的气质更甚。

接连几天,她又恢复成不抬头不说话的样子,只在自己的世界里缩着。

林惜愿意缩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恶鬼却没有就此放过她。

他似乎总是喜欢缠着她,看她恐惧的发抖,抵抗,却无能为力。

林惜的状态越来越差,脸颊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精神萎靡显得眼睛更加无神,像一抹幽潭死水,无波无澜,也没人看得清里面的东西。

这么些天过去,慕榆好似终于觉出了林惜的古怪。

她身上的活气越来越少了,很像阳寿将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