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我们其实也不舒服。你来城里这么久了,也看到很多家庭跟你们乡下不同,人家都好好的没有不妥啊,传统最早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制度都是人改的。“
家娘点点头,“是,是太不一样了。”
“如果在乡下就照乡下的那一套做,在城里就照自己的想法来,这样多舒服啊,你不喜欢没约束的生活吗?”
“当然好了,以前在乡下做什么都要忍,就怕人家说闲话,怕被公婆骂,怕被小姑子笑话,你家公又不疼人,累死也是我自己……”说着家娘又是一把泪。
“所以说,生活会越来越好,那些都过去了,我这么大的一场病不也过去了。”
“我当时就跟你家公说了媳妇这么痛苦要给点支持的,哎,我是没话份,没主张的人。”
“好了,不要说那些了,你越提伤心事就越难过去。”于悦摆摆手示意别再说下去了,其实她是不想提往事,说多无益,改变不了事情本质。“墙头草”是没有真心话的,不会有任何是非曲直观念,说什么都只会出于利己。而且绝不会主动承担责任,做错事一定会找替罪羊推卸。平时跟你好像“推心置腹”,关键时刻出卖你的往往是这种人。所以于悦从不听人说什么,只看人做什么。
家娘起身,“那我去蒸饭。”一场谈话结束,于悦长吁一口。当你不懂得如何婉转圆滑,左右逢源的时候,根本不必懊恼自己的不入流和不灵光,就事论事就好,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处处算计不如以诚相待。治家,理念很关键。以善念导人,则家风巍然;以恶念导人,则彼此唯利相争,伪善而内诡。这个家在于悦手上该是另一种境界了,她怎么会容许世元过去生活的种种原搬照套到新生活中来?婚姻,就是一个新家庭的建立,是两个人的保留与付出,绝不是做妻子的“融入”丈夫原来的家这么简单,而是彼此适应彼此改造。事情进行到这里,就不是于悦能把握的了,临近过年,于悦还有更麻烦的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