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岳父母那里炸开了锅,“你那个钱我一年才用了多久?大部分时候都不要用到你那个钱,你那个钱拿来就是应急的,利息又帮你付了,每个月工资结得清清楚楚,别的不说,一家人都在我家吃饭,省了你多少事?连孩子都是我们帮带着,你妈妈做了什么?你一天到晚就是晚上看会儿店,其他时候干嘛去啦,都去玩游戏,忙的时候你在哪里?”世翟是那种嘴笨又词穷,脾气不好又犯冲的性格,当面不敢说,背后逞英雄,把问题往家里一抛,自顾自地生闷气。家公家娘唉声叹气又不敢当面兴师问罪,知道他岳父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心里透明净似得清楚得罪不起,再说还又芳芳的脸面在那。家娘只敢背后闲话,对着世元哭哭啼啼,”他们家一家人都是地痞,之前还没结婚就向我们借钱,哪里能开得了这个口?我们给他们多大的情分?一分钱利息没收!芳芳那个混社会的弟弟,还偷了姐姐的金器卖掉,在家既不干活还经常偷家里的钱出去玩,他爸妈怎么不会看不顺眼?光欺负别人家的儿子,夫妻两个人在那里帮忙了就发点工资,世翟也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差,就是找借口不给分红逼你拆台呢。说什么一年才用几个月那个贷款,我们那笔钱对他们的用处才大呢。他们要多少本钱?平时要什么钱?都是关键时刻我们那一笔周转。空调一年才用几天?要不要备在那里?菜刀一天用几次,你要不要买?我们就大意,以为是两亲家,连股份怎么分成都没讲清楚,一个字句都没有,现在由着人说。“世元冷笑一声,安慰母亲,”能帮你把贷款还银行就不错啦,哼。还好父亲想得周到,说世翟又蠢又懒又好出风头,要是拿现金给他投资铁定就是被人吃掉连骨头都不吐的那种,把房子拿去贷款,他岳父母家就得顾忌,最起码得给芳芳留着住的,至少贷款会去还。“家娘听这些话,一方面不满世元贬低的语气,一方面又恨铁不成钢,被人利用了还要反口一咬说自己儿子好吃懒做,可是再不服气也只得自认倒霉。
回家路上,世元很镇静的告诉于悦,”世翟芳芳他们倆在玩花样。”于悦一愣,“啊?”“她岳父母一定不至于一点都不分红,但可能卡住了,或者直接当成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常生活费算掉了,世翟惯会叫冤,他越是把自己说得越惨父母就越不敢指望他,还得战战兢兢地安慰他,他岳父母家里都是小市民,事事精算,怎么可能给女婿太多钱来孝顺他的父母呢?要也是得用在女婿一家三口身上才甘心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分红把钱卡在自己手里,他们总觉得带世翟赚钱已经是恩赐了,为什么还要帮忙考虑他的父母,他们一直在挑拨说父母只培养了大儿子没培养小儿子,现在大儿子有保障他们就该为小儿子多考虑。这回事情到最后就是不了了之,不信你看。”世元的条理非常清晰。但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芳芳的态度决定了家公家娘连抱屈都不敢,在世翟面前都是理亏的,理由很简单:”大儿子有单位又还给了将近20万的现金,小儿子什么都没有要点钱只能贷款,你们就是偏心,就是看不起小的。”
家娘家公吃了个暗亏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两个儿子,实际上是没办法平衡的,因为每个人的发展轨道肯定无法相同,总有优劣之分。作为父母总是竟可能的帮助弱势的那一边,但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越是优势的群体越是独立自强,凡是贵在自觉自律,出了问题首先选择自己想办法解决;越是弱势的就越是不争气,有时间妒忌别人却没时间改变自己,一有问题就怪天怪地怪父母。如此恶性循环的情况要换成两人在同一家公司,劣势方早就被抛弃了,可凡事在中国人的亲情观里就恰恰相反,哪怕明知这是在纵容,也不敢不闻不问不尽力,除非到了眼见不了的那一天。
就在于悦生娃后不久,世翟夫妻在世元与于悦学校门口租了一家门面,开了一家奶茶汉堡店,这事事先世翟跟世元通过气,世元当时就不太高兴,于悦不理解,“这不是很好嘛,难得他们自己想出来干,想好好赚钱生活,总比寄人篱下自主些。”世元白了一眼于悦,“说你没大脑还真是!开店是什么概念?俗话说‘开店容易守店难’,先不说会不会开不下去的问题,也不会还会跟我父母开口要多少钱的问题,就说最实际的,我们就快生孩子了,这种情况下你就别指望我妈能帮我们多少。以前世翟跟岳父干,孩子能带着自己身边,还能享受下岳母的劳力,午饭后才带回家睡觉,我妈也就带一会儿,煮个晚饭,现在自己出来开店,孩子总不能再扔给岳母。那只能是我妈带,那就不太可能帮我们了,这个道理都不懂。”于悦还是想当然,“不是说他们孩子去托儿所啦?”“你还是不开窍啊!他们白天晚上都在店里,那孩子怎么办,总不能接回来了一个孩子留在家?要不天天接回我们家来?”于悦连连摆手,“不要吓我,偶尔是没关系,天天如此我会疯掉,自己的孩子都不一定带的过来,”世元很好笑,“对啊,每天晚上怎么办?周末两天怎么办?你想过没,总之,你要有心理准备,到时候可能你妈得多辛苦了。”于悦由于自己还没生,对后面的情形实在是预估不足,也没大往心里去。直到自己生娃之后才明白世元的确是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