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把脚放在长凳上斜睨着杨仁茂。
杨仁茂瞧着这个女子不一般,一副男人做派,穿的衣服也不如她身后那个女子温柔。
一袭黑衣,袖子是利落的窄袖,衣领和腰带都有金色滚边,脚下登着的是一双黑色皂角靴,并非女子习惯穿的绣花鞋。
且这女子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杀意,他浑身是伤,这女子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不过他被带到两个女子面前,他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这比上刑还让人窝火。
看了两眼,他很快想起姜茶是谁:“原来知府大人的夫人对我这么感兴趣?”
他肆无忌惮的嘿嘿笑着:“是不是看上我杨某人,想跟我睡觉啊?”
“啪!”
“嘴巴放干净点!”押解他的官差狠狠的抽了他一鞭子,怒喝一声。
杨仁茂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刚才那一鞭子对他来说好像挠痒痒。
他嚣张的骂官兵:“没吃饭啊!就这点本事还想审问老子?”
他肆无忌惮的盯着姜茶身后的柔弱女子,他吃吃的笑起来:“这位小娘子,你也是知府大人的夫人吧?你过来,让老子再摸两下,那日老子还没摸够呢。”
赵珂气恼的红了脸,浑身哆嗦,她上前拿过官差手里的鞭子,照着杨仁茂的脸就抽了过去。
杨仁茂偏头一躲,笑的更加放肆:“哈哈哈……还是个烈性子,够味!老子喜欢,来,再来两下!”
他抬起下巴:“照脸上来,打准点,手别抖。”
那邪肆的眼神,好像把赵珂给看穿了。
赵珂手不停,快速连续的朝杨仁茂抽了过去,对方越是挑衅,她手里的力道就越大,有好几下都抽到了他的脸,一道一道的红痕,看着就疼。
只不过,杨仁茂不但不惨叫,还一个劲的叫好:“舒服,舒服,再来,再来!”
他甚至还挺了挺胸膛,又往前凑近了赵珂。
赵珂羞恼,手上更加用力了。
只可惜,她终究是个弱女子,又没练过,这点力道对于杨仁茂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不但没有震慑到对方,还让对方更加嚣张。
姜茶把赵珂扒拉回来:“别打了,等会儿我替你出气。”
她指了指身后的十字架:“绑了。”
官差立刻把杨仁茂绑到了血迹斑驳的十字架上。
杨仁茂流里流气的问姜茶:“怎么知府大人的大夫人有什么新鲜的招式吗?”
姜茶慢腾腾走过去,把手里的针管举起来给他看:“好东西给你试试。”
杨茂仁瞳孔缩了缩,死死盯着姜茶手里的针管,这种东西他没见过,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就是觉得这东西很可怕,别看小,比其他任何刑具都让他感到害怕。
安修竹从牢房那边跑过来,他今日在牢里给几个受了重刑的犯人治疗,防止犯人死掉。
“师父,您怎么来了?”安修竹把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放在身后,有点兴奋的看着姜茶。
旁边的官差很有眼力见的端来一盆水,让安修竹把手洗干净。
安修竹好奇的问她:“师父是来帮着大人审问此人的吗?”
姜茶摇了摇头:“不是。”她指了指身后的赵珂,安修竹立刻就明白了。
赵珂被那杨仁茂羞辱的事情,杨仁茂受审的时候,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为的就是羞辱陆玉璋,官差们都十分恼怒,为此没少给杨仁茂上大刑。
姜茶看着安修竹一身白色的粗布袍子沾了不少血迹,有的血迹还很新鲜,而且看他的精神状态,一点也不怕在人身上动刀了,而且隐隐还有兴奋的意思。
“今日给人动刀了?”
安修竹嗯了一声:“师父之前不是教我解剖吗,有两个人扛不住死了,我就拿来解剖了。”
旁边的杨仁茂听到他的话,果然怒了,奋力挣扎着抬脚就朝安修竹踢了过来,好几个官差合力才制住他了。
杨仁茂冲着安修竹嘶吼:“你把谁给解剖了?小兔崽子,老子弄死你!”
安修竹扭头淡定的看着杨仁茂,他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拖着十字架过来揍他。
他一点也不避讳杨仁茂,还淡定的瞥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师父有什么好用的药没有?此人骨头硬的很,谁都拿他没办法,又不能让他死了。”
杨仁茂还在大吼大叫的问安修竹把谁给解剖了,怒火直冲头顶,他儿子也被抓来了,他怕安修竹解剖的是他儿子!
姜茶听得耳朵疼:“堵上他的嘴!”
官差找来一块带血的布,粗暴的塞进杨仁茂的嘴里,杨仁茂很不配合,情绪十分激动,身子左摇右晃的,就是不让堵嘴巴。
官差直接挥拳打在他脸颊上,槽牙都被打掉了,他才老实了一下。
官差趁机堵上他的嘴,但杨仁茂还是拼了命的挣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想知道死了的被解剖了的是不是他儿子。
姜茶和安修竹旁若无人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