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尹大夫的夫人便走了出来,如今鬻成自己要装疯,总得有个主事的人吧。
卜尹夫人微微一福,算作行礼,便开口道:“先前我家夫君与公子打赌,已是这般模样,为何公子却还这般咄咄逼人,尽然不请便自行闯了进来?”
芈通围绕着正厅旋转了一圈,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看这屋内物件摆放整齐,并无错乱,立马明白这鬻成是装疯。口上却呵呵笑道:“夫人见怪了。先前通与卜尹大人打赌,实在是玩笑之言,岂料卜尹大人却还当真,竟然得了这失心疯,实是通之罪,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芈通说着便双手一拱,对着鬻成夫人行了一礼。
鬻成夫人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并未理会。
芈通又是一笑,继续说道:“想我与卜尹大人还真是同病相怜,先前通也曾因为意外,得了六年痴狂之症,后得这位朗神医的救治,立马医到病除。那日卜尹大人初病之时,通就想推荐这位朗神医,又怕尔等以我片面之词而不信;如今朗神医在丹阳救治了许多感染瘟疫之人,其医术之高已不用怀疑了,故此特急切着来向夫人推荐。”
芈通说的有理有据,倒也找不到半分破绽,那鬻成夫人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是这卜尹府管家脑袋转得快,连忙打破尴尬接道:“哦,公子来了便是贵客。还说那些话干甚,方请坐。”
芈通并未被引开话题,依然笑着说道:“不急,不急。给卜尹大夫看病要紧。”
卜尹夫人和管家没有办法,只得引荐着朗神医上前,以给卜尹大夫鬻成看病。
朗神医走到鬻成大夫面前,鬻成连忙向后退缩,假装疯狂之症,不给朗神医切脉。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伍锋自然也明白,立马上前,一把将鬻成按坐在凳子上,动弹不得。这伍锋是练家子,而卜尹是个柔弱术士,相较之下,立见高低。这鬻成也便再不挣扎,乖乖的坐在那里。
朗神医其实也是假装切脉一通,其实他三人在来之前早就协商好了,什么人做什么步骤都已定好。
不一会儿,便见朗神医捋了捋他那花白胡子,肃道:“卜尹大夫的疯狂之症果然不轻!”
“嘘!”卜尹夫人以及管家等译听了立马稍出一口气,看样子鬻成装疯,暂时是没有被揭穿的风险了。管家连忙假装着询问道:“那……那我家老爷该如何医治!”
朗神医连忙胡说一番,道:“大凡疯狂之症,都是心中气节未消,堵在心中,淤积所致。我等只要打通他的淤节,平心顺气,自然会好。卜尹大人这疯狂之症,和先前通公子一样,都是后天生成;而且卜尹大人淤积赌气时间不长,为此治疗起来并不难……”
芈通听了心中只想发笑,要不是他们先前在马车上商量好的,他还真的相信这朗神医所说的呢。此时却装着惊叹道:“呃,那可太好了。卜尹大夫恢复有望,通之罪孽也算减轻了一些。”
卜尹府管家听了也是神魂颠倒,此时的他也是弄得稀里糊涂,随也装着说道:“还请朗神医提示救治之法。”
却听朗神医又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救治之法嘛?就是多喝水,以用水冲击气节。水沉气浮,天生相克。只用此法,卜尹大人不出三日,定然会好。”
“喝水啊?这个好办……”管家和卜尹夫人听了稍松口气。毕竟这鬻成是装疯,要是真让他吃什么药,岂不遭了,还是喝水好,毕竟无害。
芈通和伍锋听了相视一笑,并未说话。只听朗神医继续说道:“喝水固然简单,平常他也喝水,但是并没有什么疗效,得用的特殊方法喝水,才可见疗效啊!快快,取些水来,让老夫来给卜尹大人治疗。”
卜尹夫人和管家没法,只得瘪了瘪嘴,让人弄些水来。朗神医又故弄玄虚,将桌上摆上六七给杯子,依次倒入高低不同的水位,还神神秘秘摆摆顺序。良久才道:“让他把这些水依次喝下,切不可弄乱了顺序。”
管家也不知道朗神医弄得什么把戏,只得照做,索性这水无毒无害。鬻成自己也明白,所以也没有太过拒绝,顺应喝下。
毕竟水有六七杯,鬻成不可能一口气喝下。所有芈通等人装作等候,便坐在桌子旁边闲聊起来。聊天的话题,自然就是藏有石灰原石的鬻成家封地。最后,芈通假装询问道:“这鬻氏封地,可能借用开采一些石头。”
卜尹夫人和管家自然不敢做主,只得用眼神询问鬻成。鬻成心道:“哦,原来是有事求我,哼,害我这么多天装疯卖傻,不得出门。此时落在我的手上,哪里有那么容易!”
眼色传递给了管家,管家自然说不行。
芈通等人心领神会,淡淡一笑,表示不急,继续闲聊。
这时朗神医又沏好七杯水,摆到了鬻成面前。鬻成见着眉头紧皱,刚刚缓缓也喝了七杯水,此时过了有一段时间了,实有些尿急;此时又摆上七杯,这不是要人命吗?
鬻成装傻起身,欲往外走,实是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