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内,大厅中聚满了江湖人士,都是收到青龙号令,赶到此处。
龙门帮、漕帮、渔帮、霸刀门、丐帮、独行侠等等赫然在列。
杨刊面向众人声若洪钟道:“诸位,此次用青龙令号召大家,是为了追捕一名南漓贼人,和寻找江大人的千金,郭将军已派大军封锁三大城门,江岸也被战船封堵,贼人身受重伤,跑不到哪去,挖地三尺也要将贼人找出来!”
众人领命散去,唯独留下阮白发。
“阮帮主,当着江大人的面,说说昨夜为何会出现在码头吧。”杨刊不怒自威道。
同时得罪杨刊和江守诚,渔帮将无立足之地。
阮白发只得和盘托出事情原委。
“这件神兵,我们代门主早已交待,青龙门志在必得!不是你等小派所能染指的,一个不慎,将有灭帮之祸!”杨刊厉声警告。
“阮帮主,还不快向杨左使赔礼。”江守诚连忙打了个圆场,毕竟阮白发是他的嫡系势力。临江三帮中,龙门帮是青龙门的附庸,漕帮表面听话,实际和玄武门联系密切,只有渔帮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
阮白发连连赔礼,此事暂时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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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刚泛起一层鱼肚白,骄阳含苞待放,闹腾了大半夜的临江城迎来了短暂的宁静。
薛保儿点了成瞎子的哑穴,往江边走去。
刚运功疗伤,消耗了大量真气,肚子已是咕咕作响。
薛保儿想起江鱼的香甜,往外走去。
清晨的江边,微风吹拂,泛起圈圈波纹,垂柳迎风飘拂,几只小鸟在枝头来回跳跃,迎面飘来一阵淡淡的鱼腥味。
薛保儿准备找个僻静所在,弄几条江鱼果腹。
想什么,来什么。两条江鱼跃出水面,两手探出一吸,江鱼已在手中。就这么来回几次,鱼兜里已装了七八条江鱼了。
不一会儿收获颇丰,正准备打道回府,远处江边,像是有个人浮在水面上,往江岸飘来。定睛一看,那人死死抓住一个木匣,随着江流起伏,随波逐流。
薛保儿心下一惊,莫不是我的部下,难道昨夜撤退失败了吗?
薛保儿不再多想,单掌掌心向下,五指虚握成爪,真气流转,朝那人虚空一抓,犹如磁石吸铁一般,那人被吸了过来。
此人正是被渔帮帮众逼入江中的卢飞。
一探鼻息,此人还未死去。
只见薛保儿双指朝卢飞腹部指去,真气流转,两个呼吸之后,卢飞嘴中吐出大口江水。
此人并非我的部下,怎会被人打落江中,薛保儿疑惑。不管那么多了,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成瞎子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见一道人影手扛另一道人影开门进来。
嘴中“呜呜”不停。
薛保儿也不管他,只将卢飞放在床上,左手扶起,右手抚背,真气从右掌渡入卢飞体内。
一刻钟之后,卢飞缓缓醒来。
“这是哪里?你又是何人?”卢飞甚是虚弱,张嘴缓缓问道。
“鄙人薛保儿,是我救了你。”薛保儿声音不大,却直透耳膜。
“天火虎薛保儿?”卢飞不敢置信惊讶道。“难道我已到飞泸城了吗?”
“那倒没有,这里是临江城,现在在这位少侠家中做客。”薛保儿瞥向成瞎子回答道。
看到成瞎子一直“呜呜”不停,随手一指把成瞎子的哑穴解开了。
“成瞎子!你昨日收了我5两白银,却把我出卖了,简直卑鄙无耻至极!”成瞎子刚想说话,听到卢飞怒道。
“昨天晚上,小爷收到阮帮主“禁止出船,不得靠近码头”的命令,才没有赴约,谈何出卖呀?”成瞎子连忙解释道,“大不了,小爷把银子退给你就是。”
薛保儿听到两人言语,明白个大概,总算没有救错人。
两人争论片刻之后,卢飞不再理会成瞎子,想起师门任务,摸了摸木匣,沉声问道:“阁下真是天火虎薛保儿?”
薛保儿不作回答,右掌掌心向上,体内真气流转,涌向右掌,一束火苗,在掌心跳动,整个小屋被一层火红色的光晕笼罩着。正是薛保儿的成名绝技——天火掌!
“天火掌!真是薛保儿将军!”卢飞和成瞎子同时惊呼。
成瞎子虽未瞧得真切,那束火影和平时烧火做饭的火影并无二致,火的颜色好像更浓郁几分。
卢飞再无怀疑拱手道:“在下卢飞,出自神兵谷,此行是去南漓云巅山,还望薛大侠指引一二!”
“卢少侠,先前给你疗伤,观你体内真气还算充盈,伤好之后,游过江便是,何需我指引呀?”薛保儿见卢飞郑重其事,收起玩世不恭之态反问道。
“不瞒薛大侠,本人水性较弱。”卢飞不好意思犹豫道。
“原来是旱鸭子!哈哈哈”成瞎子大笑。
两天相处下来,成瞎子和两人慢慢熟络起来,成瞎子也通报了大名,原名成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