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淌,可还得顾及边上的人,只能低着头,尽量不让他们看出异样。
就像我妈说的,非亲非故,我连扶棺都没资格,更别说哭丧了。
在农村,像陈婆这样属于寿终正寝的,又不是亲属的,是不可以哭的。如果陈婆年纪再大点,就算是她亲属也不会哭,还得逢人就笑,家里还要吹锣打鼓热热闹闹的送离世的人出门。
因为是喜丧。
芦花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在棺材上空,来来回回,大家只顾着走,也没怎么关注它。对村人来说,顶多有些奇怪这只雀儿。
从今以后,再不会有哪个老太太会像她这样待我,以后的修道之路也只有我一个人走,遇上艰难险阻也只能凭自己解决。那个眉目慈祥术法深不可测的老太太就这样离去了,总让我感觉到不真实。
本来这种下棺后,一般帮忙的人都会在主家吃顿饭,但陈婆这种特殊情况也无法照例。大家在齐心挖了坑下了葬以后,填土立碑,打扫完毕,各自回家。
至此,也算是简单的办完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