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了死心了,你快让我回家吧。我在心底泪流满面的呐喊。
“哎算了,你这丫头,真是没办法。”她摇摇头,往后走去。中堂后是楼梯,我们村的建筑基本上都是这种格局。
“跟我来吧。”随着她的话音,那张飘忽的煤油灯从我身边飘过,随着她的脚步,慢慢的往木隔板后飘去。
门口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只余楼梯口若隐若现的灯光。
我两腿发抖进退两难。
现在让我掉头回家是不行的,可是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慌,心里七上八下的。
“白痴,胆小鬼。”耳边一声粗嘎的声音,吓得我一抖索,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只觉得肩上一紧,是芦花回来了。
它站在我的肩膀上,支起一支翅膀戳戳我的脑袋,语气里都是嫌弃。
但神奇的,刚刚心里那股紧张和害怕的情绪消失了。
我混身一阵轻松。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将它拎起来扔出去,扛着肩上的芦花,我紧走几步,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