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北桥这么说岳宏章眼睛倏然瞪大,“那,那给我打电话,和回寝室的那个……”
“你不早就知道了,死人,是鬼。”陈北桥不客气的说。
岳宏章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我上前拍了拍了他,“好兄弟,别这么害怕,你不是和死人谈了很久的恋爱吗,在关于与死人的交往中,应该有些经验了。”
陈北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津子,你可真是够会安慰人的。”
我没搭理陈北桥,问了问岳宏章,“刚刚进来的那四个人是怎么回事?”
岳宏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过来,进屋以后做同样的动作,然后再出去。”
基本上和我猜测的差不多,陈北桥挑了挑眉,“地缚灵?”
“什么是地缚灵?”岳宏章不愧是学霸,都这个时候了还顾着提问呢。
“地缚灵,有仇未报,心结未了的人死后不会升天,被束缚在他们死亡的地方,成为恶灵,但是基本不会伤人。
不过你们学校的这个教学楼下面怎么还有地下室呢?”
岳宏章表示也不清楚,他说在他读书的时候,这栋楼就已经废弃了,还听到一些高年级学长说,这个老楼闹鬼,平时不要靠近。
但是医学院么,多少都会有一些鬼故事的传说。
可很少有人会相信,大多数都当成了故事听。
毕竟都是医学生,大家都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这些鬼神之事。
听到这句鬼神之事的时候,陈北桥有些不屑的看了过去。
岳宏章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信,我真的信。”
看样子,岳宏章也是真的吓怕了。
也是,这几天的经历也着实给他这种无神论者上了一课。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你可以不信鬼神,但是请务必要敬畏。
就在我们说话间,门吱嘎一声又被推开了。
刚刚那四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又一次进来重复了同样的动作,然后走了出去。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陈北桥一脸好奇。
岳宏章小声的回答,“看样子好像在做术前准备。”
“术前准备?他们死在手术台上?死不瞑目?在这个地下室做手术?”陈北桥连连发问。
我抬脚向前走去,“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我和陈北桥走到门口的时候,岳宏章才一溜小跑的跟上来。
我看了看他这一副小身板,摇了摇头。
起手在他胸前凌空画符,“一会你就躲在一边,别出声,我在你身上画了一道符,只要你不作死,定然可以平安。”
说着我就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没想到当门推开以后,眼前的场景彻底震惊了我们三人。
只见一间宽敞,豪华的手术室中,一副人类骨架躺在手术床上。
手术台上一共站着六个人,其中恰巧有刚刚去隔壁屋做术前准备的四个人。
“哎,津子,虽然我不懂这些医疗仪器,但是总觉得很贵的样子。”
陈北桥的话引起了拿手术刀的那个人的注意,只见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向我们。
虽然他带着口罩,但是从他眼神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此刻非常生气。
“你们是谁,没人告诉你这里正在做手术么!”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像是一个外国人说着蹩脚的中国话。
另外的几个人似乎像是没有听见这个人说话一样,依然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和我们说话的人,胸口似乎插着一把手术刀。
我靠近陈北桥的耳边,“北桥,你看到他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没,等一会我负责引他注意力,你将法剑插进去,可破他阵。”
在陈北桥点头后,我向手术台走去。
“不是已经告诉你,这里正在做手术,无关人等请即刻出去。”
我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那如果,我偏不出去呢?”
“那你就是找死。”说完他眼中迸出凶光,手中的手术刀直冲我而来。
“怎么会。”
房间的四个点以方形矩阵的方式射出红色的光束,整个房间都被映照成了诡异的红色,手术台上还躺着一具骷髅。
这个场景估计会是岳宏章一辈子的恶梦。
“你怎么会破了阵法?”
还是那蹩脚的中国话,听在我耳朵里格外的难受。
“中国话都说不利索,就想摆中国的阵法,你未免也太托大了。”
陈北桥嘲讽的说。
“他们都是无意识的地缚灵,所以根本察觉不到我们的气息,只会重复自己手中的事情,而你,确实唯一一个有意识的人。
所以你便是整个事情唯一的破绽,那么说说吧,为什么留在这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