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里堂没有人。
宫延站定到楚星宴的面前,一言不发。
“你挡住我的光了。”
最后,还是楚星宴先打破的沉默,她抬头看他,满是不爽。
“楚星宴,都多大人了,还闹离家出走?”
楚星宴抿了抿唇:“是云裁最近有很多订单,我需要驻店,我没有离家出走。”
宫延还想说什么。
楚星宴打断了他的话:“是什么,让宫先生认为我是在离家出走呢?”
意思是,我到底是不是自己胡闹离家出走,你心里该有数的。
宫延一噎,放软了语气:“乖,等忙完了,就回去好吗?”
楚星宴漫不经心地鼻尖轻哼。
可是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你看我回不回去就完事了。
宫延见周围没人,打算走近她,好好亲亲哄哄。
但是楚星宴一向是机敏的:“宫先生今天很空吗,今天不用去陪……你那小情人了?”
说着话,女生抬眸,带着一丝攻击性。
“什么?”宫延蹙眉。
楚星宴放下手中的刺绣,抬眸看他:“宫先生前脚因我找爱豆而生气,现下自己倒是找了个影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果然是上位者,去酒店都那么光明正大。”
宫延浑身的气焰,因为楚星宴的话而冷了下来。
“我说了我只有你。”
楚星宴眼神轻飘飘地瞥过他:“是吗?”
宫延走近她,目光冷得吓人。
可楚星宴显然已经醋疯了,话赶话地就这么出来了:“现在全景城怕是都在看我的笑话了,前有去宫家公司被赶,后有老公和影后同进去酒店,姿态亲昵。”
“宫延,我知道我只是你的一个责任而已,可我也没要你对我负责,本来我们的婚姻也不过就是各取所需,你给我们楚家助力,我做你的贤内助。是我妄想你了,妄想你还真是为了想跟我一辈子才娶我。”楚星宴也朝宫延走近,气势并不输他,“你不如早先说清楚,我们各过各的,只不过要等你先找好了,我才能找。”
“你说什么?”宫延气得不行,但还在极力克制自己。
“我说我后悔了,早知道你存的这份心思,我就应该留着周星帆。”楚星宴恨不得刺激死他。
宫延握住拳头:“把话收回去。”
楚星宴顶着来自对方强大的气场,并不认输:“昨晚的春宵一刻怎么样啊,她比我好看,比我会玩?”
宫延深呼吸一口,气得肝疼。
见楚星宴的小嘴喋喋不休,还在继续刺激人,他直接揽过她的脖子,朝她狠狠地吻去。
楚星宴想躲躲不开,被男人死死困在怀里,只能被迫迎接他双唇的肆虐。
直到想到宫延昨晚或许还在和那简若颜亲亲我我,楚星宴来了力气,她咬破了宫延的唇,又用力抓住他的手推开了。
宫延的手本来就有伤,楚星宴的推开,让他不免吃疼,只能将她放开。
楚星宴靠在墙上,脸上烧得有些发红,但看上去像是刚刚接吻的时候憋坏了。
她像是要讲自己的委屈,全盘托出:“昨天我满心欢喜等你过来,想要问你简若颜是谁,你倒好,直接用新闻来告诉我,那个人其实是你一开始就选定的妻子?!”
楚星宴想起昨晚自己看的豪门八卦贴。
上面把宫家几代人的事情分析得和现实里的并无一二,显然是知情人士发的。
那个楼主说,宫延和简若颜青梅竹马,如果不是简若颜出国去深造,而宫延为了气简若颜就随便找了楚家联姻,如今的宫太太绝对不会是她楚星宴。
楚星宴是真的害怕了。
前世,自己离开宫延后,陪在他身边的大概就是简若颜。
就好像是不可修改的命运,无论她怎么努力,自己才是在这三个人的爱情里,最先出局的哪一个!
昨晚,楚星宴哭了一整夜,想了一整夜,难受了一整夜。
身体的不舒服,丝毫赶不上内心的不舒服。
老天爷好像是在告诉她,要认命。
“我说过,宫太太只有你。”宫延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楚星宴转身要走掉,但是眩晕感袭来,整个人朝地上倒去。
还是宫延眼疾手快,立马上前一步伸手将人揽入了怀里,哪怕是楚星宴无意压在了他的伤口,他也没有将她再放开。
正好来给楚星宴送下午点心的孙姨,看见了里堂的这一幕,她连忙放下盘子,过来帮忙。
“哎哟我的傻小姐,还发着烧呢,怎么就跟姑爷你吵起来了。”
宫延将楚星宴打横抱起,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楚星宴身上有点儿烫。
“怎么会发烧的?”
孙姨见宫延还不知道,连忙添油加醋地表示:“就是昨天傍晚那会,我们小姐满心欢喜等先生回来,还让厨房做好了大餐,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