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否则便自乱阵脚。”
“王公高义,以大局为重。”
裴冕道:“他节外生枝,万一传入圣人耳里,因反感杨慎矜而怀疑御史台,反而误事。”
王鉷冷哼道:“右相已亲自做了安排,暂时不至于。也就是此事之后必杀杨慎矜,否则岂会如此风平浪静切记,先废太子。”
“明白了。”
裴冕回头看了一眼杨慎矜的公房,心想确实该留着这个不擅权术的御史中丞。
相信右相府绝对没想到,东宫洗清嫌疑的棋路,落子也是在这个二王三恪出身的贵胄身上。
先忙完这件事了,再想办法灭口吧,眼下还不能节外生枝……裴冕这般想着。
薛白抿着乌梅饮,打算今夜就争取到一些庇护。
他很清楚,现在是右相府与东宫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双方都全神贯注,顾不得别的。
好比两块巨石互相碰撞,如吉温这样的碎石裂开,有了缝隙,给了野草的种子落地生根的机会。
但还远远不够,之后若是来不及生长,那就还得在两块巨石之间多敲一敲,敲打出更大的缝隙。
到时候该敲哪里呢薛白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