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对你来说,逃出来应该不算难。”白易喃喃自语。
“听说过‘惘’么?”枫尘问道。
“这个。”白易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一枚像白玉一般的小棒。
“哪来的?”
“每个人刚到这的时候,都会获得一枚惘。”
枫尘这才把手伸进口袋,因为身上带有针剂和热能匕首,他刚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多出来一枚东西。
将惘对着天光看去,并不透明,但十分光滑,像是被揉搓过无数次的玉石,其上泛着光亮。
暂时没看出来是什么材质。
“想要收集够三千六百枚,就只能去抢夺其他人的惘?”枫尘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途径。”白易略微沉吟道:“手中拿着惘,心里出现一个参加游戏的念头,就能消耗掉这枚惘,进入城市中某些特定的场景之中。在达成某些条件后,可以获得额外的惘。”
白易话还没说完,枫尘就消失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补充一句:“那些游戏是会要命的。”
回过神来,枫尘发现面前已经没有白易的身影了,他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蓝色的窗帘后透出几道光斑,在丁达尔效应下,能看到空气中的浮尘。
房间内只有自己一个,枫尘抬起手臂,圆环似乎又缩小了一丝,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圆环上,而是看着手臂上的淤青。
不是被撞击导致的,更像是某种针孔。
这是病房?
枫尘观察房间环境,发现有医院用的输液架,床单白的有些刺眼,消毒水的味道传入鼻端。
哒哒哒。
敲门声响起。
不等枫尘开门,脖子上长着一个仓鼠头的护士走了进来。
枫尘安静的坐在病床上,他现在没搞清状况,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你的病又严重了。”仓鼠看到枫尘的状态,皱起眉头说。
“什么病?”枫尘没感到身体有任何不适。
“精神病,你连这都忘记了?”仓鼠看一眼枫尘说道。
枫尘摇头。
“唉,治疗程度归零。”仓鼠说出这样一句话后,一把抓住枫尘手腕,她的力量出奇的大,枫尘感觉自己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
枫尘试着挣脱了一下,纹丝不动。
仓鼠另一只手去取出一只注射器,里面约有十毫升的红色不明液体。
这大概是所谓的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按照自己的身份来看,是应该接受治疗的。
针头刺入皮肤。
“疼吗?”仓鼠问。
枫尘摇头,这是什么鬼问题,难不成喊疼这一针就不用挨了。
“不疼?”仓鼠看到枫尘的反应,皱起眉头略显疑惑,“不疼可不行,看来病的更严重了,打针都不知道疼。”
枫尘暗道一声不妙。
仓鼠用力将针往皮肤中刺,针尖似乎刺入了手腕关节处的软骨中。
咔嘣!
针头断了……
嘶——
“疼!”枫尘倒抽一口凉气,短促的喊了一声。
“疼就对了,不疼没效果的。”仓鼠露出笑意,满意点头。
半个小时后是活动时间,记得出来静坐。
枫尘保持沉默,他不会再轻易接话了,原来手腕上的乌青是这么来的。
仓鼠走后。
枫尘看向手腕处断裂的半截针管,扎得太深了,单凭指甲想把针拔出来有些不现实。
呸,将针头吐到一旁垃圾桶中。
关键时候还是牙齿给力。
活动手腕,一阵刺痛感传来,在这里受伤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左手暂时废了一半。
枫尘拍了拍脸颊,他感到一阵恍惚,像是吃了菌子一样,天花板在动。
输液架在扭它纤细的腰肢,原本窗明几净的房间变得脏兮兮的,刚才白到刺眼的床单现在也满是黑色的霉斑。
枫尘满脸嫌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踩在粘腻的地面上,掸去风衣上的灰尘。
思考一下,他还是决定穿上那满是黑色污渍的深蓝拖鞋,因为地上更脏。
眼前的情况应该和仓鼠护士给自己注射的红色药剂有关,说是治疗精神疾病,枫尘感觉再让她来上几针,自己好端端的也会疯。
个人终端显示时间,上午10:30.
看来这个点是外出活动时间,枫尘默默记下这个时间。
枫尘推门而出。
在隔壁,同样推门而出的是一个蓝衣女孩。
二人怔住。
“是你?!”仲炅有些意外在这里还能看到熟人。
“巧。”枫尘略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二人一同来到楼下活动区。
枫尘发现这里有四五个不认识的“病友”,但他们都没有活动,而是静静的坐在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