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歆回到办公室后一直心不在焉的,工作也时而分神,颇有些六神无主。思绪飘远之际,陆屿深一个电话,将她拉回了现实。
温歆接通电话,迟疑了一下,问道:“陆董走了?”
“嗯。”陆屿深的声音清泠泠的,带着一丝柔情,“到我办公室来说。”
“好。”
温歆起身去了总裁办公室。
陆屿深正坐在办公椅上,目光放空,表情沉重,似是在想什么事情。见温歆进来,他立即换上了一张温润的笑脸:“过来。”
温歆走近后,他把温歆抱在了腿上,一脸柔情地问:“肚子还疼吗?”
“不疼。”温歆顿了下,问他,“陆董没为难你吧?”
“没有。老爷子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温歆沉吟一下,平静道:“陆董想给我一笔钱,让我主动离开你。”
陆屿深闻言默了一瞬,突然嗤笑:“呵。以前,他们也是这样打发我的生母的。”
温歆短暂地晃了一下神,很快便回神,犹豫问道:“阿深,你的亲生母亲……”
陆屿深语气淡然,若无其事:“没见过,生下我便拿了陆家一笔钱,然后走了。”
温歆低着头,良久无言。
她忽然有些心疼陆屿深。
陆屿深搂紧了温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小兔子,你不会离开我吧?”
温歆坚定地摇头:“不会。”
陆屿深亲了亲她的脸,真挚的目光凝视着她,郑重其事地开口:“温歆,以后不管是谁找你,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去理会。你只要相信,我爱你,这辈子,我都不会背叛你、离开你。”
温歆的眼眶微微湿润,有泪水在眼底悄悄打转。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将泪意憋回去,搂住了陆屿深的脖子,颤着声说:“好,我相信……阿深,我也爱你。”
陆屿深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温歆一直以为,只要他们彼此深爱、彼此坚定,便不会再失散于茫茫人流。只是,她不曾想过,现实,往往比想象更为噬骨蚀心。
岁月如流,一晃而过。
临近中秋之际,陆东林给远在连城的陆时凛下了最后通牒,要求他一周内务必回到北城,和陈嘉嘉完成婚礼。
陆时凛在第六日赶回了北城。
这场世纪婚礼还在筹备便已经响彻整个北城,陆家和陈家也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专心筹办这次的婚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婚礼将如期举行之时,一场惊天曝光,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婚礼前夕,网上突然曝出了几张陈嘉嘉的偷拍照片,尺度之大,令人咋舌。照片中,她正与一名男子动情痴缠,表情沉醉,忘乎所以。
有细心之人发现,他们缠绵的地点正是陈嘉嘉和陆时凛订婚时的酒店,就连照片中她的衣着打扮,也与她订婚时相差无几。
男子只拍到了侧脸,辨不清模样,但从衣着来看,很明显不是订婚宴当天的陆时凛。
陈嘉嘉的脸被拍得一览无余,她一脸陶醉,沉醉其中。
很快,这件事迅速冲上了热搜。
虽然陈家很快压下了热度,但陈嘉嘉的照片,早已被四处传开。
一时间,民间议论纷纷,嘲笑和讽刺声不绝于耳。走在路上,偶尔能听到行人的讥笑谈论声。
“没想到豪门千金这么饥渴啊,真是大开眼界。”
“陆陈两家的脸都要丢尽了吧。”
“陆大少爷实惨,这绿帽子都戴到眼皮子底下了。”
“这婚要是还能结下去,我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这要是结了婚,以后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姓陆啊。”
……
与此同时的陈家,正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
陈民天脸色铁青,脖颈青筋毕现。他盯着沙发上的陈嘉嘉,怒火中烧,大发雷霆。
“陈嘉嘉,我们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嘉嘉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摆,一张脸惨白,眼眶隐隐泛红。
“爸,我是被陷害的……”
“陷害?要不是你自己行为不检点,别人能陷害到你?!”
陈嘉嘉试图辩解:“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她狡辩,陈民天怒火更甚,他猛地抬起了手,狠狠一巴掌甩在陈嘉嘉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客厅。
“陈嘉嘉,你敢做还不敢承认,我陈民天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陈民天气得不行,脸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连喘息都开始变得困难。
一旁的陈瑞鹤见状连忙扶住他,安抚道:“爸,您别激动,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别气坏了身子。”
陈民天依靠在陈瑞鹤身上,抚着胸口喃喃道:“鹤儿,我们陈家的名声,都被她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