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鹤离开温歆的小区后,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奔驰在街头。
他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只能到处乱转。心里像是闷着一口气,却怎么也喘不上来,憋得他生疼。
最后,他在一家喧闹的酒吧门前停下。
借酒消愁,似乎是他此刻最佳的归宿。
陈瑞鹤进了酒吧,一口气点了好几瓶昂贵的红酒,然后一个人坐在吧台,放肆纵酒。
心里憋着的那口气,迫切地需要发泄出来。
陈瑞鹤大口大口地喝酒,一杯接一杯,毫不停歇。如醉如梦之间,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温歆。
其实,他对温歆的感情很矛盾。
初见时,他被她的清丽脱俗而惊艳,以为只是偶然的一次惊鸿一瞥,却不曾想,之后却几次三番与她相遇。
几次接触下来,他不仅惊艳于她的美貌,更沦陷于她恬淡无欲的心灵。
他逐渐对她上了心。
陈瑞鹤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也谈过几次恋爱,每段感情,都是女方主动,却独独这一次,他动了追人的念头。
但他并不是头脑冲动的毛头小子,他有自己的顾虑。他出身豪门,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联姻,或许才是他的最终结局。
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他并未付诸行动。直到在度假村遇到陆屿深,陆屿深对他发起的挑衅,狠狠激发了他的野心。
他突然想要去争取一把,或许是为了一己私欲,更或许,是为了争一口气。
只是他小瞧了陆屿深的能力,陆屿深开始暗中与他较劲,不仅搅黄他不少合作,更是抢他的项目、断他的后路。
他心知,陆屿深表面是陆氏总裁,实际上他在国外有自己控股的公司,且实力惊人。在国内,他也有不少投资,甚至,他的背后更有南城贺氏撑腰。
那段时间,他被陆屿深打压得分身乏术,忙得没有时间去追求温歆。
等他有时间了,却发现,她已经被陆屿深收入了囊中。
思及此,陈瑞鹤不禁自嘲一笑。
罢了,实力不如人,他认了。
陈瑞鹤又猛地灌了几口酒,酩酊大醉之后,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
他醉的不轻,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心中的闷气始终发泄不出来。
被横刀夺爱的苦、处处打压的恨,似一把锐利的剑,刺得他鲜血淋漓。
陈瑞鹤颤颤巍巍地走着,突然,他视线模糊,头脑发昏,猛地往地上栽去。
半醉半醒之间,似乎有人慌慌忙忙地跑过来,将他扶了起来。
耳边,有一道甜美悦耳的声音响起:“陈少!醒醒!你没事吧?”
陈瑞鹤努力睁开眼,想看清眼前的女子,但奈何他醉得太厉害,视线一片模糊。
他语无伦次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叶菁菁。”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菁菁……是谁?”
小叶将陈瑞鹤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边走边说:“陈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家?”陈瑞鹤似乎思考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忘了。”
“……”
小叶接着问他:“那你有朋友或者家人的电话吗?我叫他们来接你。”
“没有。”
“……”小叶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那……我带你去酒店开个房间休息?”
“好啊。”陈瑞鹤爽快道。
小叶纠结了一阵,最终还是扶着陈瑞鹤打了辆出租车,去了附近的酒店。
到了酒店后,小叶从醉醺醺的陈瑞鹤身上找出身份证,开了一间房,然后扶着他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
小叶替他脱去外套和鞋子,贴心地为他盖好被子。
陈瑞鹤醉得糊涂,已然失去了意识,如同木偶般任由她摆布。
弄好后,小叶准备离开。
刚转身,身后的男人却突然掀开被子坐起身,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
小叶立马跑过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想……吐。”陈瑞鹤吞吐道。
小叶连忙找来垃圾桶。
陈瑞鹤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感逐渐加重,片刻后,他忍不住大吐起来,搜肠刮肚,似乎欲将胃里残留的酒精悉数吐出。
吐完后,他倒在床上,舒服了不少。
小叶替他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关切问道:“陈少,你好多了没?”
陈瑞鹤没有吭声。
小叶找前台要来了解酒药,倒了一杯水,扶着陈瑞鹤吃下。吃完药后,陈瑞鹤躺回在了床上。
小叶见他似乎不再难受,舒了口气。
“陈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今天为了他,她可是连班都翘了,回头经理肯定要把她骂的狗血淋头。
小叶刚起身,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