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在近处,殿下若想接见,微臣就唤他过来。”
本宫还未作答,赵构就道:“不见。出来吃个饭这么多事。你话说完了吧?说完可以走了。”
本宫无奈看向赵构,只见他目光狠辣,脸色阴得可以滴出水来。这是他发火的前兆,要是手中有剑,指不定就要暴起杀人。
本宫只好道:“改日吧。今日本宫微服出访,不便惊动许多人。你出去后,也要三缄其口,切莫让他人知晓本宫在此处。”
云翎道:“喏。微臣告退。”
本宫看着云翎走了,转过身安抚赵构道:“好好的,生什么气?云翎也是好意。”
赵构道:“好意?顾怀璋,你是傻的吗?”赵构怒极反笑,“咱们给人下了套子了!”
本宫皱眉道:“什么套子?”
赵构道:“咱们要去哪里,都被人算好了。从我府上到长安东市最近,而东市街上的顾鸾台,今夜突然有个花魁初(夜之竞吸引你注意,他们料准了我一定不会让你进去,一定会就近选一个地方打发时光,最近最合适的,就是摘星楼。咱们说是闲逛,一路看似随心所欲,其实都被人盯着。云翎出现在此,也是早有预谋的。”
本宫道:“你不是说早就定好了雅间,那又如何有被算计一说?”
赵构一时噎住,原本狰狞怒态凝固在脸上,十分喜感。
本宫叹道:“我就知道你那时在诓我。说来说去,不过是你和云翎都在算计我罢了。”
赵构急道:“怀璋!”
本宫截住他话头道:“你不必辩白,我知道你必定有许多苦衷。我与你之间,不必事事都说清楚。”本宫心道,就像你在鸿鹄台,联系先慎太子的势力,本宫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赵构道:“怀璋,咱们在一处,何时起过嫌隙?我知道你不疑我,我也从不疑你。这次就算云翎带来的消息是真的,但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满朝文武都被瞒过去了,而单单云翎得了暗报?为什么他要来告知于你?”
本宫道:“云翎怎么得到的消息,我不在意。‘千金之子,坐而受享’,只要等着别人来投诚,不必去管人家获得贡品的手段如何,这还是你教我的。至于为什么要告诉我,赵构,我现在是太子,”本宫看了一眼楼外繁华街道,乞巧台上的女孩子明媚动人,正在专心致志地穿着七孔针。此处酒绿灯红、富贵泼天,却无端让人觉得浑噩无聊,此生了了。“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赵构一时无言,本宫坐回座位上一口口吃着他之前为本宫片好的羊肉。时间太久,烤肉已经冷了,羊脂凝结成膏油挂在外层,不尴不尬的,看了叫人失落。
赵构走到本宫身后,将手按在本宫臂膀上,就像他初次见到本宫所做的那样。
“怀璋,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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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剧透小剧场:
多年之后西北高昌王子来访,说自己的汉人名字叫做赵十二郎。
顾怀璋当时已经六十五岁,老眼昏花,依稀看见的是青年时代的赵构,一身桀骜不羁站立在崇元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