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亲自来迎娶新娘子。
俏俏被红盖头遮着脸,言晦看不到她的容貌。
只是,贺兰家幼女貌丑无盐,言晦早有所耳闻。
他原本无意娶妻生子,而现在,他既然与岑雅之一家成为盟友,那就不会怠慢了贺兰家幼女,纵使他这位新婚妻子只会在王府留三天。
所幸,言昭在俏俏及言晦大婚这日,并未再出什么馊主意来下旨。
俏俏和言晦拜过堂后,杜若跟白芷陪着她回到新房。
倒是无人敢来闹新房,一则有岑让几人在外压场子,二则旁的宗亲官员尊敬安王,又觉得这婚事荒唐,不好来多事。
俏俏一进房不久,便掀了盖头。
这到底不是真的婚礼,她更无遵守礼仪的想法。
而白芷与杜若当然是随俏俏高兴,总归在她们眼里,谁都比不上俏俏。
俏俏今儿个仍化成貌丑无盐的模样,毕竟这大婚虽有红盖头,但周遭那么多人在场,她就如之前那般改了外表。
不过,如今她已在新房内,又无外人,便准备卸了妆。
杜若和白芷在旁帮着俏俏,等俏俏恢复真容,哪怕她们陪在俏俏身边多年,也不可能对这样的绝世美貌习以为常。
她们都本能地屏住呼吸,生怕眼前的美人被惊扰。
“小姐,要用膳么?”白芷见俏俏起身,忙不迭问道。
俏俏冲二人笑吟吟说着,“白芷,杜若,我们一起罢。”
从前,俏俏第一次这样时,杜若同白芷自是言不敢,后来,她们却遂了俏俏的意,毕竟谁又能狠心拒绝她呢。
所以,迨言晦一来,入目即是三道身影齐齐坐在那儿。
观她们的动作,就知她们在用膳。
言晦虽感到诧异,但瞬间收起思绪,面上挂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
白芷跟杜若察觉有人,已经先站起身来行了礼。
“贺兰小姐……”
言晦的话音未落,便怔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那令他为之神魂颠倒的绝色美人。
她颜如舜华,冠绝无双。
满室艳色,皆不能夺她分毫光彩。
“安王。”
俏俏望向来人,对方一身婚服,他像传闻中的那样无二,确实称得上姿仪润美,举止和柔。
言晦听得她的温缓话语后,强逼着自己敛神。
“贺兰小姐,在下言晦。”
在俏俏面前,言晦根本不将自己当安王,他只是个对她一见钟情的男子。
而他此时的态度,倒是令俏俏稍显惊讶。
紧接着,俏俏只以为安王是这般性子,那的确很平易近人。
“安王,我是贺兰俏之。”
俏俏把言晦刚才的行为当做自我介绍,她也回道。
言晦在心底默念着俏俏的名字,他凝睇着她,眉目含笑间,还轻声继续说下去。
“关于你我的婚事,不如再详谈一番。”
闻言,杜若便觉言晦定是后悔了。
不过,她的视线停留在俏俏脸上,只在乎俏俏的意思。
“好。”
俏俏还以为,言晦想和她说清楚这婚事背后的交易。
她让白芷跟杜若先出去,二人不会走远,就在房外守候。
“贺兰小姐,你对这桩婚事是何想法?”言晦的语态似平静温和,实则,他有多紧张,只能从他袖下紧攥的拳瞧得出来。
俏俏略为疑惑地眱着言晦,她只道:“我其实并无想法,安王,这婚事应该是你受了牵连。”
不。
即使是之前被下旨赐婚之际,言晦也不认为是受到贺兰家的牵连。
而今,他更是无比庆幸,多亏言昭那么荒唐,他才有机会同俏俏成亲,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俏俏听过言晦的情况,他不仅未曾娶妻,而且身边还没有过任何女人。
“我想你或许不喜这婚事……”
“当然不会。”言晦立即否认这猜测。
他缓声道:“贺兰小姐,我对你……一见如故,实在是相逢恨晚。”
言晦说得含蓄,可俏俏却感觉到了他的热情。
“在下只希望,贺兰小姐能与我交个朋友。”
言晦不欲直接表露自己的心意,他怕会唐突了俏俏。
俏俏则对他的观感不错,便微微颔首,笑意盈盈地道:“好啊。”
言晦注视着俏俏的笑靥,眉眼亦不由自主地深深弯起。
“天色不早,贺兰小姐先歇息罢。”
言晦并未找借口待下去,而是主动道了别。
他提出这话,俏俏不觉得奇怪,因为岑雅之早跟他商量好了。
俏俏在安王府的这几天,她会居住在单独的院子里,言晦及王府众人不可随意进出。
言晦虽改了原先的主意,但不会现在就轻易毁约。
他既然钟情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