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出声,“我和你妈还没七老八十呢,能照顾好自己。”
周母看来眼云木香,“我和你爸有木木照顾,这些年她照顾的挺好。”
罗志云捏紧筷子,面色有些难堪。
被提及的云木香笑笑,“妈妈,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哎呦脸都红了。”她手背贴着脸,却半点看不出不好意思来。
“就是因为弟妹照顾这些年,害得她和以臣分居两地,如今以恒和我回来了,弟妹,你也能跟着以臣一起去过过你们自己的日子。”
云木香头一歪,“妈妈,大嫂这是怪你绊住我了。”
罗志云回神,见婆婆脸一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开玩笑呢。”云木香笑道,“我可舍不得爸爸妈妈。”
周父故意问,“那你就舍得以臣?”
“舍得呀。”
周以臣轻笑一声,云木香就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扭头换公筷给他夹了两片白菜帮子。
“老公,我强忍着呢,知道你训练要紧,绝对不拿儿女私情绑着你,你加油干,为我和儿子拼个好前程。”
罗志云干笑,“弟妹还真现实,这话说的多伤以臣的心。”
周以臣:“她也没说错,我升职加薪,不就是为了家里人。”
罗志云笑不出来了。
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老两口也是够偏心的。
儿子儿子偏心小的。
孙子孙子也偏心周以恒家的。
“那我听爸妈的,到时候让以恒申请一间房,我们搬走。”
饭后云木香习惯性回云家。
周以臣被父亲拉住,他说:“我和你妈的意思,是让木木带着淼淼跟你去随军……”
“爸,这事不用再提,我听木木的。”
“她要一直不去?”
“那就不去,嫁给我能一直不吃苦才是我的本事,不是吗?这爸你教的。”
俩找人的云木香停下脚步。
心里头悄悄夸了声周以臣,十分肯定他。
以至于当天晚上云木香特别热情,害得周以臣差点以为她吃错药。
进入腊月,周母上街的时间越来越长。
往年都是周母云母结伴而行,今年两人为孩子的事情,直接分开。
私下云母还戳着云木香的脑袋数落。
“傻子,家里头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大傻子,你儿子被人家儿子欺负,你们夫妻俩倒是好,扭头给人家爸想办法调动工作,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以臣自己调回来!可气死我了。”
像是觉得委屈了淼淼,也因为近一两个月云沉香嫌少生病,吃药都少了。
云母拿着省下来的钱,和大院的人换了些布票,抓着云木香当劳动力,去百货大楼抢新布。
云木香看着人山人海。
“妈!你就不怕我挤进去出不来!”
“要你何用!”云母推着她腰,“我帮你!”
“别!”
云木香被推动着往前走,感觉人都是飘着走的。
艰难地冲到柜台前,钱票一拍,指着新到的红印花布,要了五尺布。
正常小孩四尺就够,淼淼胖,必须放宽。
布能买到,棉花就废点劲。
想到今年棉花票全被女儿拿去给金金做衣裳,云母又有话说。
“看看,不给那小白眼狼做,我们淼淼能做两身。”
“我想办法,我就是下乡里抢,也把你给你外孙做新衣裳的棉花凑够,行不行?”
“这还差不过。”
云母满意了,放了云木香,自己开始裁衣服。
可惜她这方面手艺不好,往年都是周母帮忙。
云木香偷笑,“妈,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让我婆婆帮完再继续冷战。”
“没她我照样行!你赶紧去给我淘棉花去,三天之内我要看到!”
“哦。”
云木香借着淘棉花上街去玩儿。
门都没出,撞上哭着来的屠可曼。
“这都一家什么人,我又不是没给他郑家生孩子,干嘛拿这种事情俩骗我,我要气死了。”
云木香拉着人坐下,给倒了杯麦乳精。
“骗你什么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骗我假怀孕,为这个把我关家里!”
“也关你了!”云木香同仇敌忾,“我一样,我姑姑也借口任务把我锁图书馆里去当全职翻译了。”
“什么!你看,我就说周以臣不是个好的,这完全是在限制你自由。”
“那至少他没骗我,郑方良你人嘴巴里就没一句实话,也就你信!”
两人睁大眼睛对视两秒。
火光四射。
屠可曼语气弱下来,“一定是这俩人商量好的。”
“没错没错。”
“凭什么呀!怎么什么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