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还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
“我们也太倒霉了,可怜准备那么久的同学们。”
“嘘,小点声,人家有关系,云老师有本事还不是要被压一头。”
“听说刚刚升旗台表演也是她抢云老师的机会。”
“活该输!”
“你还想这个,人家早早就找好借口,生病啦,还赌什么,云老师赢了也胜之不武。”
……
“现在节目严重缩水,现在大家两个意见。”
文老师望着云木香说:“一,按照能表演的节目上台,表演完就结束。二,即便一些准备不充足的也直接放出去,就是怕场面混乱惊扰领导。”
云木香打小起,陪父亲参加过医院的文化宣传,陪公公参加过公安局的慰问演出,陪婆婆参加过街道之间的联合友谊会,还有学校各种文艺汇演,节日庆典。
大多有领导来参加的,基本不会留到最后。
即便是领导自家举办的。
领导好像大多忙碌,时间紧张,需要去做更多要紧的事情。
云木香猜,“领导最多再坐半个小时就会离开,领导不在,还要考虑这么多吗?”
文老师恍然大悟。
她今天给吓到,被救出来之后脑袋一直是木的,把这茬给忘记了。
“是了,领导离开,余下舞台好不好都是自家家长给孩子捧场。”
其他的,无所谓了。
云木香笑笑,余光看到吴老师气冲冲过来,就想给她使点绊子。
“当然,文老师为整体效果,还是要做一定筛查,空出来的时间也不一定非要同学们表演,我们学校很多老师也是多才多艺的。”
望着吴老师走到跟前,云木香抬手点了点自己。
“就比如我。”
“云木香!”
“吴老师。”云木香微笑以对,“找我有事?”
“你还笑!”
文老师皱起眉头,十分看不惯吴老师嚣张的态度。
“现在是有规定在校老师不能微笑?”
吴老师吓一跳,愣愣地眨眼看向护着云木香的文老师,心里委屈。
“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她想抢我们班同学的节目时间。”
云木香不认,“吴老师这可冤枉死我了。”
她靠着文老师,肩膀微微抖动,一副伤心模样。
吴老师被她这作态气个半死,“你刚刚说不达标的不能上台,还说不是故意的,小礼堂出事故意没告诉我,就是等着我们道具服装被毁后,拿这个当借口抢我们班时间。”
“够了!云老师根本没这么说,想砍你节目的是我,云老师还好心帮你求情。”
“她为我求情!不可能。”
“在场不少老师都有听见。”文老师板着脸说。
“就是,我听见了。”
“云老师从头到尾都没说抢你时间,吴老师你想太多。”
“你误会云老师,向她道个歉吧。”
云木香眨眨眼,看吴老师气成□□。
“不用,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文老师已经回来,我儿子今天受到惊吓,等舞台上我带得最后一个班级表演结束,就先走一步。”
文老师想到一早小礼堂惊魂一幕还心有余悸。
“走之前再表演一个,你刚刚的提议我觉得很好,你就给大家打个样。”
“那说好,就一个。”
云木香不惧上台。
挑了现有的小快板,登台唱了段《红灯记》选段——《做人要做这样的人》。
这还是临停课前,老师们为了不受牵连,曲线救国,停下一切西洋乐器,改教起古典乐里常用的乐器。
快板则属于打击乐的一种。
只可惜没能起到效果,依旧没能逃避大势所趋。
云木香手一弹,清脆的竹板声响起,情绪饱满地唱起来。
不管多少次,唱《红灯记》时,带入当时在学校的情绪永远适用。
“……我想到做事要做这样的事,做人要做这样的人……好比说爹爹挑担有千斤重,铁梅你应该挑上八百斤!”*
“好!”
喧天的叫好声震耳欲聋,吴老师站在窗口看着云木香的侧影,手指忍不住抠着窗框,内心愤愤不平地想仰天质问。
既生云,何生吴!
云木香开了个头,后面上台的老师便陆陆续续多起来。
有男老师独唱《我爱祖国蓝色的海洋》,也有一些鼓书、戏曲选段先后展艺,最后在同学大合唱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后,以老师们献上的小合唱《团结就是力量》为结尾。
就像云木香所说的那样,领导只坐了前半个多小时,陆陆续续看了几场同学们的表演,便借口有事离开,留下了市办的人和记者们。
后半程有些放飞自我,说是孩子们或者老师表演,大多是观众耳熟能详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