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我是一个对你有欲望的男人。”
宴聆青:“对,我感
觉到了一点。”
江酌洲猛地看了过来,那一刻就像野兽撕破了伪装的外衣,对猎物展露出最原始的侵略欲望,但对上宴聆青视线的瞬间,他很快又将这一面压了下去,“你还懂,既然感觉到了,就该离远一点,对我,对其他任何对你产生欲望的人都该离远一点。”
“人真的很复杂,”宴聆青感叹,“你明明想和我近一点,还想看着我睡觉,现在又叫我离你远一点。”
江酌洲一顿,全然说不出反驳的话,如果只凭“想”和“不想”行事,他和宴聆青此刻就不是好好站在这里。他深知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睡吧,我守着你,不会做什么。”
宴聆青已经洗漱过,穿的也是江酌洲给他准备的睡衣,听他这么说,便乖乖躺到了床上。
江酌洲帮他调暗了灯光,在旁边坐了下来,“这样会不会睡不着?”
“不会,想睡就睡得着。”
“好,睡吧。”
宴聆青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他又睁开,“我说过我很厉害,别人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怕。”
“是吗?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也不是你现在能想到的。”
“是什么呢?”
“以后会知道的,睡吧。”
“好吧。”
宴聆青再次闭上了眼睛,这次是真的准备睡了。
江酌洲的目光落在宴聆青脸上,今天从吴昭昭那里,他大致了解了不少养鬼的方法。
最常见的是将骨灰牌位请上案供奉,又或者是炼制过后请到玉牌里居住,这种有自愿的,有被迫的,自愿的随时能走,被迫的跟主人驱使鬼奴没什么差别。
这些都不适用于江酌洲,江酌洲想要的只是当宴聆青不以人的形式存在时,他不会束手无策。
“这样的话你还不如自己学,反正你也有这个天赋和能力。”这是吴昭昭当时的原话。
是啊,只有将这些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才会真正安下心。或许还可以多做一点,他抬手在宴聆青眉心虚虚抚了抚,鬼是魂,人也有魂,将两者绑定,他们便有了感应。
只是这种方法对人伤害极大,江酌洲却不是很在乎。!
“就这样是我可以有两分工作吗?”
“嗯,我这边不会有多少事情要做,你晚上记得回来就好。”
宴聆青开心笑起来,“好的,少爷,我会回去的。”
事情似乎就这样解决,宴聆青和江酌洲短暂分开后又回到了少爷和他的小助理的相处模式。
随着时间过去,各大公司也到了放假的时候,但不包括宴聆青,这个阶段他们甚至有更多活动。
过年当天晚上,宴聆青兴致勃勃地下班回来,江酌洲将他带去了他爸妈家里吃年夜饭。
他虽然从出生起就住在金双园,但这里并不是江家的老宅,爷爷奶奶在的时候会在夏季搬到老宅住,两年前他们去世后,虽然一直有人打理,但几乎没人去住了,但年节他们还是会回去。
一进到屋内,江父江母的眼神就落在了宴聆青身上,他们知道他,甚至这次也是江母先提议将人带过来。
“我就说等我们搬出去他就有心思想其他的了。”这是他妈当时的原话。
江酌洲没有反驳,他的确对宴聆青不一样。
“这是我爸妈,你叫叔叔阿姨就好。”江酌洲对宴聆青道。
宴聆青听话道:“叔叔阿姨好。”
“诶,好好好,等会吃了晚饭阿姨就给你一个大红包。”
“叔叔也给一个大的。”
“谢谢叔叔阿姨。”
“不谢不谢,儿子,你好好把握啊。”
宴聆青去看江酌洲,他并没有明白话语底下隐含的意思,江酌洲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明说。
他们在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宴聆青要去上班。
“我第一次过年,真好玩,”要走的时候他笑着对江酌洲道,“那我现在去工作了。”
江酌洲叹息一声,有些不想放人走,“别这样直接消失,我开车送你到外面,然后你再过去。”
“好的哦。”
“嗯,以后每年你都可以这样过。”江酌洲给他整理了下衣服,又给他围了一条围巾,他知道宴聆青不怕冷,但看到他穿的少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担心。
他们站的距离很近,抬手的时候几乎将宴聆青抱进怀里,手背不小心碰到他脸颊的时候,江酌洲动作顿了顿。
相比起自己的体温,宴聆青触碰上去有些凉。
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指腹在他嘴角摩挲了几下,沉声道:“宴聆青,以后的每一年你愿意跟我一起过吗?”
“愿意。”宴聆青想都没想便答道。
听到想要的答案,江酌洲脸上却没有任何明显的高兴情绪,他继续问道:“我说的是跟我一起,一直跟我在一起,你也愿意吗?”
“愿意啊,是一直给你工作的意思吗?可以的。”
“不是。”
宴聆青不懂。
江酌洲单手捧着他的脸,逼得更近了些,“宴聆青,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