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赫终于出现在监视器画面中,就那样静静地观察着杜乾坤。
“姓丁的,给老子出来。”
“老子喷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喷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喷得你和……”
杜乾坤正狂躁的吼着,忽然感觉栅栏对面有人,顿时吓了一跳,声音也跟着停止。
“丁赫,我靠你……”
等到看清人影模样,杜乾坤顿时就要继续输出,瞬时把最恶毒语句全集中到了大脑中枢,什么“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朋比为奸”、“蛇鼠一窝”,什么“潘金莲勾搭西门庆”、“武盟宠幸冯小宝”等等。
当然杜乾坤不只是说名词,还要重点解读情节,包括狗男女们的最终结局。比如冯小宝其人,就是杜乾坤要着重讲的,以便让丁赫清楚他自己的结局,从心理上击败丁赫。
“想不想看更劲爆的。”丁赫轻飘飘来了一句。
杜乾坤马上闭嘴。
他实在想不出还有比这恶毒的,难道要放映大片?难道拍到了老子的雄姿英发?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当初杜槟不是就被拍了吗?
杜乾坤一时含糊起来,不知道被拍了哪次,不知道是拍了和谁,同时也在盘算着如何应对。
监听室里,严秉义纳闷不已:不是应该破口大骂,把丁赫列祖列宗和女性问候一遍吗?不是该拿女市长和男秘的风流说事吗?
他杜乾坤咋怂的被一句话唬住了?
杜乾坤,我鄙视你的区别对待。
先不管严秉义如何做心理建设,反正杜乾坤心里是七上八下。
过了好大一会儿,杜乾坤才又恶狠狠地问:“刚才那些东西是不都你弄的?”
“老杜呀,不带这么冤枉人的,那些都是你做的事,怎么安到一个孩子头上了?”丁赫一副嗔怪语气,满满的无辜。
“你特么是孩子?”杜乾坤气笑了。
就你那些无耻行为,是孩子能做出来的吗?
孩子有你那么损,那么能喷吗?
孩子会玩女市长吗?
杜乾坤又笑了,这次是得意地笑:“别以为你自己就清白无瑕,在伤别人的时候,先要做好被揭老底的准备。一个男秘短短一年内,就从白丁爬上了副处高位,仅拿能力说事是说不通的。别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就拿这事和你死磕到底,现在就给你广而告之。”
严秉义在监听室里不禁腹诽:那你倒是说呀,别光打嘴炮。
“你不敢说,因为那是污蔑,更因为你不知道还有什么劲爆内容。”丁赫也笑了,笑得好清纯。
但看在杜乾坤的眼里,却好似蝎子尾的“浓浓甜蜜”。
“你还弄了什么?”杜乾坤语气不免紧张。
说实在的,别看他喷别人的时候无所畏惧,那只不过是他故意黑化的作派,事实上他内心很看不上。
他之所以那么喷人,正因为他在乎那样的内容,觉到那些足够恶毒。可当这些东西落到自己头上时,他就受不了了,尤其是提到胡丽娟的时候。
更让杜乾坤恶寒的是,曲锉子也想染指胡丽娟,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尽管觉得曲万金所言为假,但也一阵一阵的刺痛,胡丽娟可是他心中白莲花呀。
至于孟双成与曲万金都说二哥染指胡丽娟,杜乾坤根本不信,因此恶心程度要弱一些。
刚才这些视频已经令人心悸了,姓丁小崽子竟然还有更恶心人的,你是想气死老子吧。
杜乾坤追问之后,死死盯着丁赫,想要尽快听到回应,又担心有他受不了的内容。
与杜乾坤的紧张、急切不同,丁赫语气平静,连连安抚:“别紧张,真别紧张,其实只要你不在乎,应该也不算事。”
妈蛋,事关老子,老子能不在乎?
杜乾坤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又意识到不能露怯,赶忙换了语句:“有屁快放。”
“唉,你还是紧张了,这又何必呢。”
丁赫叹着气,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的光辉形象感动了专案组,专案组决定定向投放,向那些关心进展的群体做了小小展演。”
“向哪展演了?”杜乾坤不由得惊恐。
丁赫很是善解人意地说:“能向哪展演?主要就是回应你的至亲好友,他们肯定急于知道你的消息,专案组体谅他们的期待嘛。”
“你们已经这么做了?”杜乾坤咬紧了牙关。
“对呀。你也急着让亲人知道,是吧?专案组当然要急人之所急了。”丁赫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还带着满满的理解之情。
杜乾坤双眼猛得睁大,随即嗤笑一声:“我不信。你们没权利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骚扰嫌疑人家属也是违法的。”
“杜乾坤同志,祝贺你,你的觉悟总算有所提高,终于承认自己是嫌疑人了。”丁赫竟然伸出手去,真像要握手祝贺似的。
“少废话,到底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