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侧的手机在跟徐云阔连着麦,隐隐约约传来他的呼噜声。
他忙完后就给她打了视频,聊了大半天,之后睡觉也是连着麦睡觉……
闻雨落翻了个身,看了眼时间,现在凌晨三点。
还挺想徐云阔的。
现在特别想让他抱抱。
有点想上厕所,闻雨落从床上爬起来,可能头有点晕,没想着先把台灯开了,扯到了枕头,手机掉到了地上。
将电话那头的徐云阔惊醒了过来。
“嗯?”男人声音懒洋洋的,“是你醒了吗?宝宝。”
闻雨落从地上捡回手机,“嗯。”
她道:“好想你。”
那边安静了一会,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徐云阔似乎坐了起来,语音电话挂断了,他打来了视频电话。
闻雨落将台灯打开,接起电话,镜头里出现徐云阔那张惺忪又帅气的脸。
现在一看见他,心里就踏实。
“不是想我想醒了吧?才跟我分开一天,这么想我?”徐云阔在视频电话那头逗她,他抓了两下头发,在盯着她看。
其实他那边也没好到哪去,刚才梦见小姑娘了,不过那个梦不太正经,在梦里正抱着人亲,就听见咚地一声。
他醒过来询问,听见软软的声音在电话那边说“好想你”。
这三个字直接让人清醒了。
其实是梦太杂乱了,才醒了过来,不过闻雨落回道:“嗯…”
徐云阔心头痒了一下,说道:“那我明天就飞回来。”
隔天徐云阔真飞回来了一趟,弄得闻雨落很懵,也有点后悔昨天晚上对他暴露出的那股依赖。
徐云阔坐的夜间航班,回来抱着她一起睡了三个小时,又起很早坐飞机回去。
这三个小时其实他们没怎么正经睡觉,徐云阔跟她做了一次。
在她脖子上种了两颗小草莓。
后面闻雨落就没敢说“想他”了。!
“……”
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么严重,闻雨落没再做旁观者了,落下筷子,提上包走过去。
她走过来了,好像宁明决才好了一点,但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睛蹬得大大的,手抓住她的衣摆。
闻雨落蹙起眉,考虑到他现在状况有点危险,没挣脱开他的手,视线打量了下他那张脸。
近距离看他,闻雨落发觉宁明决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以前觉得他保养得还挺好的,浑身的贵气和高傲,充满距离感。
也许是那场大病让他变老了。
救护车到的时候,李贤源请求闻雨落,“闻小姐,你跟着一块吧,宁总肯定希望你跟着一块,算我求你了闻小姐。”
闻雨落犹豫之下,没狠下心拒绝,救人要紧,她讨厌宁明决,但对要他的性命没兴趣,点头答应了,跟着一道坐上救护车。
救护车是她人生第三次坐了,第一次坐是闻秀竹半夜吐得厉害,她和外婆没有办法,给她吃了药,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能喊了救护车,可是闻秀竹没撑到医院,死在了救护车上,她没什么大病,但是经常熬通宵喝酒,那晚上也是跟狐朋狗友喝酒,喝到大半夜,回到后就一直吐,吐得脸都脱相了。
那晚死于胃部急性痉挛。
第二次坐救护车是外婆发病,是下午她从学校放学回来,看见外婆倒在沙发上脸很苍白,跟现在的宁明决很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只是看着她,她急忙之下喊了救护车。
到医院后外婆倒是被救下来了,但是三个月后死于脑梗发作。
回想到这两次经历,闻雨落眉头皱得深了些,视线投到躺在救护床上正戴着氧气罩的宁明决。
宁明决双眼也在看她,对上视线的刹那,闻雨落掐了下指尖。
她担心他做什么。
他的死活,跟她无关。
救护车终于开到医院了,宁明决被急诊部的医护人员抬下了救护车,送进急救室里。
闻雨落跟着李贤源在外面等待。
走廊安静,外面天黑了下来,这个点急诊部人挺多的,医院好像什么时候人都很多,每次来到这里,都会觉得无痛无灾,身体健健康康,哪怕潦倒贫穷,落魄不济,已经是一种很大的幸运。
李贤源想了下,主动跟闻雨落开口说话道:“闻小
姐,我们宁总他,养病的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在反思自己。”
“不管怎么说,宁总赋予了你生命,我觉得哈,闻小姐你跟宁总的关系应该缓和缓和了。”
闻雨落看了他一眼,说道:“李叔叔,宁明决平时作为上司,应该不经常给你好脸色看吧?要求也很多,你还能做到帮他说话?”
“我是他的助理,承受他的脸色和要求,那是应该的啊,而且宁总给我开的薪水很高,我是很乐意为他服务的。”李贤源道。
“……”
闻雨落没再说什么了。
比较担心宁明决的状况,李贤源也没找闻雨落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找什么说了,因为这对父女的心结不是一两天了,而是十几年。
不是他一个助理说两句话就能化解的。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急诊室有位身穿白大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