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竹筒进去,应当是引得外面的活水。那地方你应该能翻过去。”
“你带我去?”李蘅闻言,漆黑的眸子不由亮了,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赵昱要带她爬墙诶!
她从前在兴国公府时,跟着益阳出门玩乐。
益阳闯了祸,姚氏回家也要惩戒她,将她关在祠堂里反省。
那时候她也想爬墙来着,只可惜连祠堂的门都出不去。
“嗯。”赵昱点头,见她开怀,唇角不禁勾了勾。
他看不得她失落。
“好。”李蘅活动手脚,跃跃欲试:“晚上,我把袖子和裤腿都扎起来,保证不拖你的后腿。”
赵昱眸底有了笑意,轻声应道:“好。”
回到客栈之后,李蘅总觉得这一日过得特别漫长,她等啊等,终于等到太阳落山,天逐渐黑了下来。
“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她催促赵昱。
赵临窗而立,看着窗外的夕阳:“再等一等。”
“还要走到那里呢,天正好黑了。”李蘅不甘心,只想快一些去。
一想到等会儿可能见到父亲,她心中便有些激动。
“别急。”赵昱回头,看向桌上她只吃了一口的饭:“你再吃点东西。”
“我吃饱了。”李蘅又坐了回去,捧起书册心不在焉地翻看。
不过看了两页,又放下书册,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袖和裤腿,都扎得严严实实的,免得影响晚上的行动。
赵昱看着她来回折腾,眸底露出浅浅地笑,她有时候好似个孩子一般。
不知此番东岳之行后,她会不会回心转意,愿意跟他回武安侯府去?
“走吧。”
赵昱看外面天黑透了,招呼了一声。
李蘅如闻仙音,如画的眉眼顿时见了笑意,上前挽着他手臂:“走咯。”
两人出了客栈的门,她才想起来回头看:“就咱们俩吗?子舒不来?”
子舒跟着赵昱,几乎是寸步不离的,今日一整天却都没有看到子舒。
“我让他去打探另外一个疑似岳父的人了。”赵昱低声解释道:“倘若陈启福不是,我们也好尽快去找下一个,这般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李蘅点点头,“哦”了一声,她还是希望这头一个就是她父亲,那就能省很多事了。
赵昱带着她,走到陈府北墙处,果然墙中间有竹片插着。
“怎么爬?”李蘅试着抬脚,踩在那竹片上,伸出双手去攀墙头:“不行,我够不到。”
“等一下。”
赵昱挽起袖子,退后几步往前冲,足下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头。
他往墙内看,里面空无一人,这才转头看墙外,朝李蘅伸出双手:“来。”
李蘅脚踩上竹片,将双手送过去。
赵昱握住她两只手腕,将她往上一提。
李蘅借着他的力气,顿时上了墙头。
赵昱跃下墙头,站在墙内朝李蘅伸手:“下来,我接着你。”
“我不敢……”李蘅看下面太高了,有些害怕,扶着墙头伸脚去够墙内的竹片。
赵昱上前,两手掐住她腰身,将她从墙头上提了下来。
“呼——”
李蘅手抚心口,舒了口气,这爬墙还真要有胆量又有力气,这么一会儿她已然开始喘息了。
“来。”
赵昱牵着她,摸着墙根儿往前走。
墙根下有阴影,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陈府是不是外紧内松啊?”李蘅看看前后,进来这么久,她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陈府应当是除了陈启福之外,没有什么要防备的。”赵昱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李蘅问他。
赵昱道:“最大的院落。”
李蘅点点头,觉得有道理。既然陈启福的妻子这么在意陈启福,两人晚上应当就住在最大最好的院子里了。
“应该就是那处了。”
李蘅指了指老远就能看到的、灯火辉煌的院子。
赵昱牵着她,见四下无人,遂走到院门口处。
楠木院门紧闭着,里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的声响,还有鞭子甩在空气中的呼啸声,伴随着男子一声声痛苦的哀求:“主人,求您饶了贱奴吧……”
赵昱贴近门缝,朝院子里望过去。
李蘅也好奇,矮了身子脑袋靠着他胸膛,也预备贴着门缝往里看,不料却被赵昱的大手一把掩住了双眸。
“别看!”
赵昱的脸瞬间滚烫,好似叫火灼烧了一般。!
李蘅津津有味地吃了一个包子,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还吃不吃了?”赵昱问她。
李蘅摇头:“饱了,诶?赵昱你看,那个是不是?”
她瞥见路上一群人逐渐走近,中间守着一个人密不透风的,只能隐约看到身形。她不由想起赵昱说那教书先生被一群人看管着来书院教书的事。
赵昱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目送着那一群人进书院去了。
“应当是他没错了。”李蘅看着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书院的大门内,她倾身问赵昱:“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