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等她赶到家,看见门口那辆摩托车,不由皱眉,是孟浩来了?
还没等她把车子放好,何桂花笑盈盈地把孟浩送出来,“天天马上回来了,你要不再等等。”
“不用了阿姨,改天再来看您。”孟浩彬彬有礼,进退有度,很招长辈喜欢。
他转头见许天回来了,嘴角的笑意马上蔓延到眼梢,“天天,刚回来啊?最近很忙吧?
许天见他看见自己了,叹口气迎过去,“知道我忙,你怎么又来了?”
何桂花皱眉:“天天,怎么说话呢。”
孟浩忙道:“没事,阿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什么嘛。”
大概一家人这三个字取悦了何佳花,她这才换上笑脸,“天天,把小浩送出去,好好说话,人家小浩也是关心你。”
许天没跟她犟嘴,跟着孟浩往外走,“不是说好了,咱们一起应付家人吗?不用走动这么勤。”
“有人送我爸几条鱼,我爸让我给你家送两条,你说我能不来吗?天天,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烦我啊。”
听孟浩的语气似乎有些受伤,许天只好道:“好吧,是我误会了,以为你没事瞎跑。我不是针对你,主要我在忙案子啊,你一来,我妈居然打电话去我单位让我赶紧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孟浩皱起眉头,“是绿营公园的案子?天天,你一个女孩子,不用太逞强。你这属于技术警,没必要跟着他们加班熬夜,现场都要少去,你们那儿没男法医吗?”
上次许天对他印象还不错,这次彻底打消了凑合的念头,这婚肯定是要退的。
她没心思辩驳,只道:“小浩哥,替我跟你爸妈问好,等孟伯伯工作稳定后,你一定要马上通知我,咱们商量一下怎么退婚,才能让双方家长反应没那么大。”
孟浩察觉到许天的不悦,多少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事业心还挺强。
他刚要描补描补,院门口有个大妈小跑着过来。
这大妈看见许天就像看见亲人一样:“天天啊,你下班了?哎哟,看见你我就有了主心骨,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孟浩有些诧异,救命恩人?天天不是法医吗?
吴婶子没多大事,处理完就先跟她老伴回来了,此时她一把抱住许天胳膊,抱怨起来:“天天,你说那兄弟两个怎么那么坏呢?我平常对他们多好啊,我这心里可老委屈了。”
她老伴叹气:“大州那孩子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自打收养了小康,当了哥哥,才算稳重起来。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许天好奇问他:“范大州小时候都干过什么?”
“我记得他差点把老古家的猫吊死,被老古打了一顿,他居然要放火,那时候他爸还不是厂长呢,老古讹了他家一百块钱,这事才算完。”
许天一怔,虐猫?放火?这可是连环杀手儿时标配,就差尿床了。
小时候就如此恶劣,收养个傻弟弟就改好了?怕是把虐猫改成了虐弟弟。
许天想到范小康身上的各种伤,还有那个转运符,突然有个念头。
她跟好奇听着的孟浩说,“小浩哥,我就不送你了,刚想起点事,还得回局里一趟。”!
可范小康很抗拒脱衣服,硬来的话怕刺激到他,许天干脆打电话让小李把那个玩偶送过来。
玩偶小熊是给低龄儿童玩的,做得可爱又有些憨傻,现在外边沾了血迹和污渍,哪怕装在证物袋里,看着还是有些恐怖。
许天跟小李给这只小熊多套了几个证物袋,才拿进去。
她哄骗孩子一样说:“小康,你的小熊生出来了,不过刚出生的孩子身上有血,得好好洗个澡才行,你要不要一起洗?”
范小康怔怔看着小熊,似乎在辨认是不是自己的,他伸手想拿,又猛地缩回手,“不是这样的,生出来是能动的,能哭的,以后就能听我说话,也能跟我说话了。”
胡东夹着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柔和起来:“这是刚生出来,还没醒呢。你不知道吧,刚出生的婴儿都得在屁股上打几巴掌才会动啊。”
范小康居然真就被这种话哄住,乖乖脱衣服,要跟小熊一起洗澡。
玩偶是证物,自然不能洗,不过也到不了那一步,只是哄着范小康把衣服脱了,检查身上伤痕。
这衣服一脱,许天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新伤,但这旧伤五花八门啊。”
她指着范小康的左胳膊,“两处刀伤。”
又指指他的左胸口,“一处烫伤,面积还不小。”
胳膊腿上,胸口,背部,大腿内侧,甚至臀部都是伤。根本不需要许天一一指出来,肉眼可辨认的就已经让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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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拿本子记录着,宁越在一边拍照。
胡东忍不住骂出来:“妈的,这不会是范大州一个人干的吧?范厂长两口子有没有份?他家领养个傻子,就是为了有个出气筒,发泄对象吗?”
许天不悦地看他一眼,示意他别在范小康面前说傻子二字,不过范小康并不在乎,他虽然傻,但还是有些羞耻心的,见三个人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