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学习资料啊!秦风朗回来的路上哭笑不得,他这个人有洁癖,年轻时血气方刚也没有乱来过,刚工作那会儿忙得脚不沾地,更没心思在这上面了。这一两年才闲下心来涉猎了一下,那些个粗制滥造的自然是入不了播放列表,他私藏的几部倒是经典之作。
可与其让杨宜宣自学,他更是愿意亲自教学,身体力行,也别有一番情调。可据他观察,杨宜宣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对同性之间的事情知之甚少,要是先自己开蒙一下,他再带着加深巩固,也未尝不可!
于是,秦风朗一到家就转手发给杨宜宣一个压缩包。
“不要随便点?”杨宜宣在火车上戴着耳机看着和秦风朗的微信界面,点击开始下载,“什么东西,还起这么个名字,嗬,都1个多G了,这么大!”
火车上信号不好,断断续续下载了好几次都没有下载成功。
杨宜宣耐不住好奇心,到底是什么,神神秘秘的,还起名不要随便点,这完全激起了他的逆反心,一边下载一边忍不住和秦风朗聊天。
“学长,文件收到了。”
“嗯。”
“不过,看起来有点大。”
“嗯?还好吧……”
公寓里,秦风朗绷紧了后背,心里替人捏了把汗,他心想,杨宜宣不怕社死吗,居然敢在火车上看教育片!
“就是网络不好,断断续续的。”
“你在车上点开了?”
“没有没有,下载不了,网络不稳定,等我回家再下吧!”
呼!真是虚惊一场!秦风朗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对方发过来的表情包,自言自语道:“调皮。”
火车信号不好,连微信都发送不及时。杨宜宣收起手机,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开始补写日记。写到激烈处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可真够大胆的,连秦风朗都敢撩拨,也越发佩服自己,居然真的拿下了秦风朗这朵高岭之花,甚至占为己有。杨宜宣合上笔记本,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表面平静如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现在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秦风朗就是那煮熟的鸭子,怎么也飞不了了,嘿嘿嘿。
时隔数月再回到家,杨宜宣心情激动,却没人过来接站。F市的冬天并不冷,杨宜宣换上了外套,站在出站口,给家父打电话。连续打了两次才接通。
“杨同志,不是说好了来接您远在他乡求学数月好不容易归来的内子吗?我这都出站了,一片杨树叶都没见着!”
“哎呀呀,哎呀呀,弄错了弄错了,你今天回来的?我跟你妈都以为你明天到呢!”电话那头杨爸杨妈才发现搞错了日期。
杨宜宣听着对面声音嘈杂,又问:“没事,怪我,出发前没跟家里打声招呼,不过,你们这是在哪里呀,怎么乱糟糟的?”
“在你舅妈家呢,你舅妈新学了菜式,邀请我们过来品鉴。”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女声,“宣宝直接打车来这儿呗!过来尝尝!”
“我可不敢去!我可不想拉肚子了!”杨宜宣急忙拒绝,他这位舅妈可是有“案底”的,想当初自己第一次跟爸妈去舅妈家,为人过于单纯,为了给舅妈捧场,吃得最多,结果也受害最严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可不敢再吃了。
说完这话,对面传来众人的哄笑声和调侃声,杨宜宣又跟着起哄耍宝,约么十来分钟后结束通话,打了个车回家了。
F市属于南方城市,哪怕是寒假,也是旅游小高峰,不少通往市中心的路都堵,路上出租车走走停停,平常一小时的路程走了近两个小时。
杨宜宣昏昏欲睡,眯着眼睛靠在车座后背上睡着了。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杨宜宣突然惊醒,一看手机是秦风朗的电话。
坏了,忘记报平安了!
杨宜宣急忙接起来,对方先开口。
“喂,下车了吗?”
“早就下车了,我忘记报平安了,”杨宣看了看窗外龟速前行的车流,又说,“打了个车,现在在回家的路上,有点儿堵车,估计得再半小时才能到家吧!”
“怎么还打车?叔叔阿姨没过来接?”秦风朗声音充满担忧。
“哎呀,我爸妈以为我明天回来了,今天就都去我舅妈家里了,也怪我,早晨出发前忘了再提醒他们一下。”
“那你是打的网约车吗?”
“呃,是啊……”
“把我设置为紧急联系人,以后打车都要把行程分享给我。”
这什么霸道宣言?杨宜宣调侃道:“秦同学,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的柔弱不能自理吗,我都18了,老杨都没这么管我的,”他看了眼司机,又捂着手机小声说,“你这是想当我爸爸!”
没想到秦风朗对这件事相当上心,一根筋犟到底,“你是十八,不是二十八,也不是三十八,总归是个孩子,”秦风朗自责道,“我就该送你回去。”
“别,真不用,我一个大男人,真没这么矫情,”杨宜宣笑了笑,小声问,“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