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碧池浮白莲，泛我不尽愁。”

韩昇摸摸鼻梁，诗句忧郁苦结，这女鬼的怨气还不小。

循着声音又走了十来步，拨开几道柳枝，前方有朦胧的灯光透了出来。

眼前出现一个三面房屋包围的院落，只有他来的方向是敞开的。

院落的中间建造有一个鱼池，但是池中并没有鱼，只种了一些睡莲，三盏纸扎的蓝灯笼此刻正在水面之上，仿佛有生命一般的游走嬉戏。

韩昇看得清楚，点亮灯笼的是一层淡蓝色的灵气，显然有人在控制着灯笼玩耍。

抬头看去，正前方的走廊上，雕花栏杆的后面，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他轻轻走上走廊的侧面，借着灯笼的光亮，慢慢看清了白色人影的相貌。

这哪是什么女鬼，分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纯净的肌肤，纯净的眼睛，纯净的气质，纯净的白！

韩昇只能想到纯净这个词来形容他对少女的第一感受，之后他才能欣赏那层纯净之下，少女精致绝伦的美貌。

轻启无暇红玉般的嘴唇，少女轻轻的唱起了歌，曲词凄婉伤神充满幽幽哀怨，紧接着双眼之中雾气朦胧，玲珑的睫毛轻眨间，一滴晶莹如宝石的泪珠顺着她柔和的面颊轻轻淌落。

少女并没有发现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韩昇不忍打断她，站着静静听了一会，直到歌停了才开口询问。

“神仙？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