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后的淡然,就已经让秦归有些佩服了。
其实当依澈推炼药室的瞬间,他已经有所感应。若不是有他的允许,依澈不可能在他的地盘像逛自家后花园一般轻松。她眼中对草药的赞赏不像是不懂装懂,当看到满目的成丹时,她也没有流露出贪婪,只是纯粹的看看丹药的成色后就放归原位。她的所作所为终是得到了秦归的认同。
当然,一切建立在秦归愿意改变本身观念的前提之上。
秦归拉着依澈的手,软软的,冰冰凉凉。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秦归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单纯以一个长辈的态度来对待依澈。
却把依澈吓了一跳,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牵她了。记忆中大都是求取丹药的谄媚和低声下气,或者强买强卖的嚣张。秦归突然牵住她的手,她本能的反抗了一下,但是奈何自己力量太小,根本挣脱不开。依澈也就没有再白费力气了。任由着秦归牵着自己的手向前走去。
依澈边走,视线边顺着两人相交的手,骨指分明,修长好看的左手,视线再往上。宽大的炼药师袍包住了他削瘦的身体,走起路来衣服有些空空荡荡的。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头上就只有一根木簪装饰。侧脸线条硬朗,略显单薄的嘴唇,挺拔的鼻子,如同星辰的眼眸,有些重但是好看的眉型。
似乎是依澈目光审视太久,秦归低头对上依澈的眼睛。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接着是低低的笑声。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你,但是却是我第一次仔细看你。”依澈眼睛离开秦归。
“那仔细看过后,依澈觉得如何?”
“怨州第一公子的位置怕是要换了罢。”依澈随意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