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宁礼琛就被召来了勤政殿,他满心疑惑,猜测着父皇这个时辰召见自己是为了什么?
却万万没想到…
竟是景岳客栈,东窗事发!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啊!
他半点消息也没收到,整个景岳客栈就被全端了!
此时,燕宁帝的龙袍上还沾染着血迹!
他亲审了半宿,刚刚才从天牢出来,今夜在景岳客栈享乐的那些大臣…
都已经被处以极刑了!
燕宁帝亲自动了手,可见是怒成了何等模样。
而此时,燕宁帝听着宁礼琛的解释,阴鸷眸子的盯着他,不执一词,身上却分明透着杀意。
许久…
“毒害皇妹,破坏和亲,结党营私,大肆敛财,操控朝臣…”
燕宁帝缓缓走近宁礼琛,阴冷道:“宁礼琛,你这是迫不及待,要坐朕的龙椅啊!”
天色大亮,阳光淡淡洒下,点点桃剪影于地,荫影斑驳,这宁静的清晨之下,却是…
惊涛骇浪的朝局!
丞相府。
苏启志一夜未眠,却不是因死了姨娘而多么悲痛,而是…
担心自己的仕途!
此时他刚刚从苏远鹤的房间里出来,眼眶微青,眸中那自满张扬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与毅然!
他已经与父亲商议好,杜姨娘…
暂不发丧!
他本就只得探,只有入翰林院大显身手,有一番作为,日后才能飞黄腾达,高人一等!
他绝不能让杜姨娘的死,影响了他的前途!
一个姨娘去世,本就不需要大肆操办,只要相府默不作声,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皇宫。
早朝。
此时,文武百官站在下首,却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只因…
燕宁帝未到!
不仅如此,这个时辰了,太子殿下及好几位大臣也还未到。
众人议论纷纷,却无人知晓是怎么回事。
只有宁湛怡然自得的站在那里,丝毫不见疑惑之色。
宁毓见此微微蹙眉,暗道他这六弟,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啊。
正在这时,燕宁帝到了。
那脸色阴沉…
竟还隐隐带着杀意。
众人心头一震,下跪见礼后,却听燕宁帝说道:“徐公公,宣旨”。
只见徐公公缓缓打开手中的圣旨,垂头宣来,竟是连手都微微发抖。
而众人屏息听着,却是…
赫然瞪大了眸子!
文武百官无不震惊!猛然看向徐公公,那眸子都瞪的如铜铃一般、甚至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这…这竟是…
废太子的圣旨!
直至徐公公宣完,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愣在原地,根本无法从震惊中回神。
尤其宁毓,他几乎连瞳孔都在颤抖,死死的盯着徐公公手中的圣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父皇…
废了宁礼琛?
宁礼琛被废,即刻起前往悀州,永远…
不得回京!
宁毓垂在两侧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久…
心下狂喜!
宁礼琛被废了…
宁礼琛被废了!
哈哈哈!
父皇废了宁礼琛,他日后再无对手了!
宁湛不过是草包一个,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哈哈哈!
若非还尚存理智,宁毓简直要笑出声音了。
不管为什么,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陛下!”
此时,倒是苏远鹤最先反应过来,上前颤声道:“陛下,储君乃国之根本,太子殿下并无大过,怎可…怎可随意废黜啊!”
苏远鹤浑身都被汗水浸湿,昨日早朝分明还好好的,不过一夜时间,陛下怎么会废了太子呢!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宁礼琛被贬出京,那么自己这太子一脉…
苏远鹤简直不敢在想下去了。
谁知,却听见燕宁帝声音阴冷道:“苏爱卿也是景岳客栈的常客吧”。
此话一出,苏远鹤浑身一震!
他猛然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惊恐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景岳客栈!
景岳客栈纸醉金迷,是世外桃源,也是情报枢纽!
宁礼琛以此控制朝臣,稳固地位,也大肆敛财,传递消息。
说白了,这些朝臣的把柄都在景岳客栈,被宁礼琛攥着命脉!
若有朝一日,当真出事,这些把柄足以让他们…
不听天子,却听太子!
而陛下…
已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