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苏轻默听后笑了,眸中尽是无奈,可心头似乎有什么破土而出,难以抑制。
唇角含笑,缓缓闭上眸子,她当真是想好好睡一觉了。
苏轻默醒来已是巳时,这一夜,她睡的很沉。
三日来的饥寒交迫,和…
对夜迁沉的探究,终于在这一夜得以遏制。
苏轻默本想起身,却发现身子仍是虚弱无力,
微微叹息,苏轻默只得认命的再次躺好,可清醒之后,口渴与饥饿也接踵而来,让她难以忍受。
昨日只吃了些枳橘和粥,虽服了药,可到底不能代替吃食。
正在这时,只听外间传来了开门声,苏轻默抬眼看去,就见槿夏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在看见苏轻默醒来以后,槿夏面上一喜:“小姐,你醒了!”
心知苏轻默昨日也没吃什么,槿夏紧忙倒了一杯水,扶起苏轻默问道:“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苏轻默将一杯水喝光,唇瓣才终于有了些许颜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苏轻默道:“我无妨,你怎么样?”
槿夏放下心来,又到了一杯水递给苏轻默说道:“小姐放心,我好得很,只是那叶公子似乎担心坏了,方才莫深还问我,可要找个医女给你我瞧瞧呢”。
昨夜在茗絮衣坊服了药,用了膳,沐浴更衣,早早便睡下了,今日一早起身,槿夏几乎已经恢复如常了。
一连喝了两杯水,苏轻默才感觉不那般口渴的难受,说道:“倒是不必…”
话未说完,槿夏便笑道:“小姐放心,我已经与莫深说了不必请医女,服下玉骨散本就性命无碍,不过是冻的难受些罢了”。
苏轻默却是一怔,而后暮然睁大眸子道:“你说什么?”
槿夏却并未发现苏轻默的异常,笑嘻嘻道:“衣裳我也在茗絮衣坊拿来了,小姐用了早膳后沐浴便可”。
苏轻默几日没有沐浴更衣,在过几日,怕是要臭了,槿夏一早便拿来了衣裳,早膳和沐浴的热水也准备好了,就只等苏轻默醒来了。
槿夏笑的得意,那神情分明在说,快夸我!
谁知,苏轻默却是突然坐起身子,问道:”你是说,你告诉莫深,我服下了玉骨散?!”
“啊…”槿夏见苏轻默一副要哭了的模样,疑惑道:“小姐,你怎么了?”
“糟了…”苏轻默那神情比哭还难看!她缓缓躺下,竟是将锦被盖在了头上,低声道:“完了!完了!”
“小姐…”槿夏惊讶道:“你这是…我…我说错什么了么?”
许久,苏轻默伸出一只手摆了摆,说道:“槿夏,我想自己待一会”。
那声音…
简直是生无可恋一般。
槿夏木讷的点点头,满眼疑惑道:“哦…那你记得沐浴用膳…”
眼下已快午时,苏轻默还不起身,一会便只能自己用膳了。
只见锦被中,苏轻默似乎点了点头,槿夏便只好退了出去,却是满脸的莫名其妙。
一刻钟后。
清风魇。
此时,房间内暖意浓浓,雾气氤氲,房中的浴桶内散发着淡淡药香,正是祛寒舒乏之用,朦胧间,一名女子香肩细腻,白皙如雪,那玉如意般的锁骨上,被细细的水珠覆盖着,愈显娇媚柔滑,晶莹剔透,极为诱人。
苏轻默轻闭着眸子,微翘的睫毛轻轻颤抖,不知是因这里是清风魇,还是因这淡淡的药香味道,苏轻默极为放松,毫无防备,竟有些朦胧入睡。
许久,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苏轻默才睁开眸子,清醒了许多。
“槿夏,什么时辰了?”苏轻默懒懒问道。
服了药,又泡了药浴,身子总算恢复了大半。
谁知…
“午时”。
低沉清冷的声音传来,孤傲冷漠,不见情绪,却极为好听!
正是夜迁沉的声音。
苏轻默霎时瞪大了眸子,在浴桶内一动也不敢动,屏着呼吸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有那绯红的脸颊如慕色洒染,也不知是因这热气,还是…
娇羞。
而后,倒茶的声音传来,苏轻默跃跃而动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却是转惊为怒。
她在内间沐浴,这人却是…
坐在外间品茶?!
她此时不着寸缕,脂香尽透,与这人同处一室,只一墙之隔…
这般一想,苏轻默本静下来的心又是如珠乱跳,繁乱无序。
“叶公子莫非是没处喝茶了么!”苏轻默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外间的夜迁沉头都未抬,又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茶,随意道:“等你用膳,苏小姐不感谢我么?”
能得玄王夜迁沉等候用膳,换做其他女子,的确该感恩戴德。
苏轻默却是给气笑了。
若非这人对她有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