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弄清楚!
槿夏听后却是满脸的生无可恋。
等?
等什么?等死么?!
若是等死…
小姐那瘦弱的身子,又无内力护体,定是要死在她前面的!到时她独自在这密室之中,抱着小姐的尸首,岂非比死还要痛苦?
苏轻默见槿夏整张脸皱成包子,柔声问道:“槿夏,若当真饿死在这里,你可怪我?”
槿夏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她万念俱灰道:“小姐,我只有一个要求,能不能让我先死…”
她家小姐内心强大,抱着她的尸首想来问题不大,可叫她瞧着苏轻默死去,她当真是做不到的!
这句话,却是给苏轻默逗笑了。
“我若死在你的后面,那你方才那些吃食,就算是白吃了”,苏轻默打趣道。
方才马车上那些吃的,大多都进了槿夏的肚子里,若还没她挺的久,可不就是白吃了么!
槿夏听后更是蔫的厉害,泄气道:“早知不吃那么多了…”
苏轻默被她这幅‘一心求死’的模样给逗笑了,这般说说笑笑,倒不像方才那般冷了,她蹭了蹭身子,又是往槿夏身边近了近,困意来袭,苏轻默靠在槿夏的肩上,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密室中安静的落针可闻,苏轻默渐渐睡去,那绝美的面容上仍是淡如止水,不见丝毫情绪。
宫中,延月宫。
自北祈的国书送来以后,宁可瑶可谓是如释重负,她终于不必再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会被送去和亲了。
而这几日,她心情虽好,却是十分惦记宁礼琛。
她几次想去看望宁礼琛,却又害怕看见宁礼琛,她未被选中前去和亲,到底是心有愧疚,有些不敢面对皇兄。
思虑再三,宁可瑶用过早膳后,还是去了东宫。
此时,宁礼琛正在房间内,他站在桌案前,正执笔不知写着什么。
宁可瑶走进房间,宁礼琛只抬眸看了一眼,手上动作未停,宁礼琛仍看着桌案上的卷轴,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那声音冰冷,毫无温度,似乎宁可瑶与他并无半分关系一般。
宁可瑶听后脚下一顿,便知宁礼琛仍在生她的气,心下更是愧疚万分,她长舒一口气,这才走了过去。
“皇兄”,宁可瑶靠近宁礼琛,尽量讨好道:“皇兄在写什么呢?”
低头一看,宁可瑶喃喃念道:“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这整整一卷轴,竟是写满了数不清的‘好自为之’四字。
宁可瑶疑惑道:“皇兄,这四个字有什么意思么?”
宁可瑶并不知道,这四个字,正是那日燕宁帝将宁礼琛留下,对他所说的话!
而此时,宁礼琛听到宁可瑶的话,却是缓缓放下笔,他抬眸看向宁可瑶,眸中尽是冷意。
“皇兄…”
宁可瑶吓了一跳,她只感觉皇兄看着她的眸中,没有怒火,没有责怪,却也…
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样的宁礼琛,让她有些害怕。
她倒是宁愿皇兄骂她一番,与她大吵一架。
“皇兄…”宁可瑶小心道:“你还在生瑶儿的气么…”
宁礼琛却是缓缓起身,一眨不眨的盯着宁可瑶,眸中毫无温度,他语速极慢,冷声道:“问的好,你倒是给本殿下说说,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父皇那日说,让他这个太子…
好自为之!
哈哈哈,好自为之啊!
父皇这是在警告自己!父皇分明…
是动了换储的心思啊!
而此时,宁可瑶当真是被他吓着了,后退一步小心道:“皇兄,你…你怎么了…”
“怎么了?呵呵呵呵…”
宁礼琛低笑出声,许久,他看着宁可瑶说道:“不用去北祈和亲,也不用嫁给徐勇了,本殿是不是该为你高兴啊?”
父皇已经动了换储的念头,这个时候若是在将宁可瑶交给徐勇,父皇定会怀疑自己,到时他的处境将会更惨!
而宁可瑶听后更是满心愧疚,她急忙拉起宁礼琛的手臂道:“皇兄,瑶儿知道自己有错,别的瑶儿都能依皇兄,可唯有这终身大事…”
宁可瑶内疚道:“皇兄,现在已无和亲,且宁依岚已死,再也无法为宁毓铺路,皇兄还是太子,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有什么不好么?”
“好?”宁礼琛却是突然怒喊道:“父皇将宁依岚的死怪在了本殿头上,你告诉本殿,哪里好,怎么好!”
宁可瑶却是瞪大了眸子,惊讶道:“不是皇兄?”
“连你也认为是本殿所为!”宁礼琛眯着眸子怒道。
宁可瑶不可思议道:“那…那是谁?”
宁礼琛面色却更是阴沉。
是谁?
他也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