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强忍住了,还是表示拒绝。
局面僵持一会儿,徐温辞松开手,正当漼玳玳认为她要放弃了。
“那好吧,既然姐姐不要,那这幅画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不如……毁了吧!”说罢,就要伸手撕毁画作。
此时的徐温辞虽面带笑意,嗓音却异常低沉,和之前的清脆干净形成了两个极端,周身气场也发生了转变。
“我要!给我吧。”漼玳玳察觉到异样,抓住他的手臂,连忙阻止道。
话一出口,徐温辞眉梢舒展开来,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眼睛微微弯着,眼神很亮又有光,好似她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还好,还没毁掉,来得及。”
徐温辞松开手,温柔的双手呈递给漼玳玳。
漼玳玳接过画作,随意找了个理由,便借口准备回去。
刚一转身,漼玳玳就在内心抱怨道:外面太危险了,还是安静待在病房里好了,呜呜呜~
可无巧不成书,偏偏又遇到了她今天最不想遇到的人。
她低着头用画遮住自己的脸,加快脚步,想要蒙混过关。
“玳玳,早上好啊!”
无奈,漼玳玳只好放下画板。再扬起头时,脸上已挂着落落大方的笑容。
“秦医生,早上好啊!我想起来一件比较紧急的的事,就先回房间了,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回房间,丝毫不留再次交谈的余地。
“不对啊,老秦。我怎么感觉这漼大小姐好像是在躲你啊?”许韦暄看着漼玳玳飞奔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秦屿白也看向那道飞奔而去的身影,宠溺地笑了笑,“可能吧!”
看着背影消失,他才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许韦暄突然想到了什么,愤懑不平道:“凭什么呀!她凭什么只给你一个人打招呼,我这么大个人是摆设吗?”
许韦暄追上秦屿白,委屈地向他抱怨。
已经回到病房的漼玳玳因为看见他,昨晚的荒唐梦有意无意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挥都挥不走,真是要了命了。
好在,可能这一天比较忙,漼玳玳也没再见到他了。
——
翌日。
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漼玳玳,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秦皓言一席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搭配黑白条纹领带,显然是特意装扮过的。
不得不说,单看这外表,倒真是衣冠楚楚,矜贵潇洒的模样,确实有让原主迷恋的资本。
可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秦皓言将手中抱着的的鲜花递给坐在病床上的漼玳玳,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眼神里好像在说,我都来看你了,还给你送花,你还不感恩戴德,求我多留一会儿。
然而,事实上。
“阿嚏!阿嚏!……”接连不断的喷嚏声,让漼玳玳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你是来……(阿嚏)看我,还是……(阿嚏)来害我的。”
漼玳玳欲哭无泪,随着不停打喷嚏,她能感觉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出。
她抓住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想说,只想眼前的人赶紧离开,她好去卫生间。
漼玳玳的情况让秦皓言吓得赶紧把手中的百合花丟到一边。
喷嚏声仍然不止,漼玳玳再次开口:“拿出去,快!”
“阿嚏!”
漼玳玳一边吩咐秦皓言,一边拿纸巾堵住自己的口鼻。
看她如此严重,秦皓言只能照着她的话,将百合花拿到门外。
好在房间里的窗户是打开的,没一会儿,漼玳玳打喷嚏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只是鼻腔里还痒痒的,有些难受。她也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对百合花过敏,还反应如此强烈。
正当秦皓言扔完花准备再次走进来时,漼玳玳开口了。
“站住!”
“有什么话就站在那儿说,你身上有百合花的花粉。”
秦皓言:“我把外套脱了就是了。”
刚脱完,正准备走上前,还是被漼玳玳阻止了。
漼玳玳蹙着眉头,充满抗拒,“不行,你身上不干净,别过来!”
秦皓言还没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过,甚至还被人说身上脏。他正要开口理论几句解解气,却无意中瞥见了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秦皓言立马转变脸色,压住嗓子,声线就像被刻意压的又低又磁,尾音还带着柔软的气音。
“好吧!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不等漼玳玳回应,将外套挂在手臂上,迈着缓慢而嚣张的步伐离开。
出门时,还不忘瞥一眼拐角,看看那人还在不在。看到他还在,秦皓言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便离开了。
坐在病床上的漼玳玳被他最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