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别喝了。”

陆知言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高脚杯，放在一边。

“你喝醉了。”

宋弃眯着一只眼睛，从一片水雾中去看陆知言，脑袋发晕，连眼前人都在晃。

“哥。”

陆知言抓着她伸出的胳膊，神色有些担忧。

宋弃挣扎着站起来，腿软的几乎站不住。陆知言扶着她，才没让人摔了。

“哥。”

她又叫了一声。

“我在，怎么了？”

宋弃眼神愣愣的，过了一会又挣脱开陆知言的手。

“不用扶，我没醉。”

她这个样子，陆知言已经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宋弃举起手臂，示意陆知言别过来，后退几步。

“哥，你会跳舞吗?”

陆知言闻言一愣，站在原地。

宋弃微微仰头，因为站不稳，踉跄又站稳定，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不真实的兴奋中。

"I want you to know that I'm never leaing."

"'Cause I'm Mrs.Snow'til death we'll be freezing."

宋弃的歌声回荡着，她侧对着陆知言，忽然，她转头望向他眼眸。

'you are my home my home for all seasons.'

（你就是我的归宿，无论度过多少个四季。）

陆知言像是陷进那个眼神，浑身一僵，眼睫都在颤抖。

"Let's go below zero and hide from the sun."

伸手，迈步，重复。

"I'll love you forever where we'll have some fun"

抬臂，回身，旋转。

"Yes let's hit the North Pole and live happily"

"Please don't cry no tears now"

散乱的黑发，半挡住面庞，外衫从肩头滑落也全然不在乎。

光着脚，踩着凌乱又轻盈的舞步。

陆知言眼眸深深，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唇瓣碰上冰冷的瓶口。

"It's Christmas baby"

"My snowman and me"

疯子一般的美。

"Baby"

弯腰，俯身，谢礼。

宋弃抬头，冲陆知言笑。

疯了，快要疯了。

陆知言五指紧紧抓着瓶身，晃荡的酒液填不满塌陷的心，理智溃不成军，情感占据高地。

他输得一败涂地。

宋弃朝他走近，没几步便不受控制的向下栽倒。

感觉到自己被接住，宋弃趴在陆知言肩头一个劲傻笑。

“哥，你发没发现，只要有你在我永远都会被接住。”

“好神奇啊，是奇迹吗？”

宋弃扶着他肩膀道。

“是，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陆知言柔声劝说着，像是在哄小孩。

宋弃又搂住他脖颈：“不去，我很好，不需要休息。”

陆知言感受着打在自己颈间的呼吸，抬手覆上女孩后背，目光暗了几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

陆知言偏头看去，宋弃窝在自己肩头，眼睛紧闭着，呼吸绵长。

他深吸一口气，托着她将人抱起，走向卧室。

尽管小心翼翼，将她放下的时候，宋弃还是醒了。

“哥。”

女孩抬手抓着他手臂，蒙着水雾的眼睛似是在哀求他留下来。

无奈，陆知言任由她抓着自己手臂，坐在床边。

“睡吧。”

宋弃轻轻摇头：“睡着了你就会不见的。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确切的说过，她一直在找他。

陆知言垂眸，抚顺她的鬓发：“不会的，我不会离开的。”

宋弃一双眼如同是江南的阴雨天，连绵不绝的雨丝，世界都朦胧在其中，偏又柔情至极。

像是无力，她的手缓缓滑下，又不甘于就这么放开他，手指微曲勾连住他的五指又握住。

“真的？”

陆知言盯着两人纠缠的十指，在一片沉寂中，用力回握。

“真的。”

“哥，你知道我刚才唱的那首歌吗？”

宋弃眼皮垂下，她已经困极了。

“知道。”

陆知言看着她的面庞，拇指摩挲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