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闻声回头,看到说话的女人感觉很面熟,却一下子没认出来。
初春的榕城寒意未减,红衣女的着装却极性感,红大衣敞着,里面是深紫色连身裙。
她用手指把垂在胸前的一缕亚麻色秀发往脖子后一撩,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乳沟。
“姐姐真是一嫁升天,贵人多忘事吖,我是恩泽的同学彩会呀。”
说着话,朝一念伸出手来。
等一念准备跟她握手时,她又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瞧我这记性,姐姐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我还是不跟您握手比较好,万一您摔倒了,那可就是我的错了。”
一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听小七说金彩会在几个月前突然失联,一直没再出现,难道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人变得这么彻底?
眼前这个自称是金彩会的妖娆女人,怎么会是小七他们办公室里那位金彩会?
她的穿着,她的发型,她的妆容,都跟以前判若两人…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的声音和她的举手投足,如果不经过刻意练习,不可能达到这种改变?
眼前这个女人,不用说话,对男人来说应该都是一种极致媚惑吧。
想到这,一念心底涌上一丝酸意,她家小七,以后每天要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工作吗?
看到一念的表情,金彩会得意的挑了挑眉。
“姐姐这肚子大得好吓人啊,是快生了吗?”没等一念回答。
金彩会突然附耳过来,低声道:“听说女人孕期,男人都会在外面偷吃,恩泽这外形和条件,主动帖他的,应该不计其数吧?”
“对了,姐姐知道每周二、周五晚上,有几个小时恩泽都去哪里了吗……”
后面这句,她故意把声音分贝再次降低,低到她能听见,却又不能完全听清楚的状态。
达到目的,金彩会朝一念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扭动着蜂腰朝小区大门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区的步道尽头,她的话语还回响在一念耳边。
“每周二、周五晚上,有几个小时恩泽去了哪里?”
金彩会怎么知道小七每周二、周五晚上有几个小时不在家?
每次问小七去哪里?
他都不说,当时一念并没觉得有问题,她从没怀疑过七恩泽的任何一言一行。
可她刚刚在听金彩会说这个话之后,心底陡然涌出无名火,她突然理解了电视剧里那些被出轨的妻子的疯狂举动。
是啊!人家是妻子,我是什么,协议的妻子,说好互不干涉的,我干嘛这么生气?
郁闷至极的一念,不想等他,独自一个人回家,早早洗漱好,把卧室门反锁,上床躺着。
闭着眼、睁开眼,都是金彩会妖娆的身影在晃动,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电话铃声响起……
是七恩泽专门给她设置的独有铃声,说让她一听声音就能第一时间接听,她把声音调成静音,任由它不停地闪烁着…
不到五分钟,大门传来动静,肯定是他回来了。
一拧门把手,打不开,知道她肯定在房间,七恩泽这才放了心。
但为什么不接电话又反锁门?
他轻轻敲了敲门:“小老虎,你睡着了吗?怎么把门反锁了?我没耽搁多长时间呐。”
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七恩泽以为她睡着了,看时间还早,便去了书房工作。
一念在房间里听他只敲了几下门,就再没动静了,气得她抓住被子就蒙在了头上。
……
闹钟响起,七恩泽知道该给她涂妊娠油睡觉了,这是他为了照顾她,特意定的闹钟,以防自己一忙工作就通宵达旦。
洗漱好,走到主卧门口,才想起被反锁了。
七恩泽不忍叫醒她。
来到阳台,望了望两个房间的窗户和间距,他决定试试,毕竟户外探险时各种危险他都经历过…
等他小心翼翼地踩到主卧阳台的地上,才从7楼往下看了一眼。
借着昏暗的路灯,看着还是挺高挺吓人的。
轻移开落地窗,进入房间,他伸手按亮了“起夜灯”。
这小老虎今天是怎么了?很反常啊!
借着弱弱的光,他走近她的大床边,又是蒙头睡,都不用呼吸的吗?七恩泽心里嘀咕着。
轻轻帮她把被子从头顶拉下来,盖好。
看着她有点浮肿的眼睛,哭过?还是怀孕引起的?以前晚上睡觉眼睛没肿呀。
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看着她肆无忌惮笑的时候,他想拥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笑。
每次她生气不开心了,他也想拥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得释放。
就像现在。
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又忘记了她的约法三章“不准上大床,不准抱她,不准亲她。”
他侧卧